柳芽把佳俊送到学校后,心情很好,早饭又成功地避开沈星河。
自从那天佳俊哭着跑回家,说了那些话,柳芽就不想看见沈星河。
佳俊说沈星河出去约会去了,这么说来,他已经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了。
不清就不清吧,跟她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她从来都有自知之明。
只是,能不能请他以后别再像个花蝴蝶一样对她放电,别再对她做那些暧昧不清的事,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真的会影响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当佳俊说“最近不想看见爸爸那张脸”时,柳芽觉得他跟佳俊真是心灵相通。
两人一合计,决定在外面吃早餐,还能逛逛公园,逛逛早市,好不开心。
今天早上本来被沈星河抓住,谁知他被邻居家老太太绊住,他俩回家带上周琴做的早餐,又完美避开跟沈星河一起吃饭。
柳芽停好车,哼着曲走进院子,喊道:
“周姐,我回来了,我先打扫兔笼。”
没听见周琴说话,柳芽又大声说道:
“我感觉过不了多久,它们就能生宝宝了。”
说完,蹲下身哼唱: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要进来;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沈星河站在她身后,脸色跟便秘了七天一样难看,躲着不见他,就让她这么高兴?
他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好,她怎么就不喜欢他?
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往她身上扑?
说她一点不喜欢他,他是不信的。
这个鬼精灵总趁他没防备的时候,跳出来了他一下,等他被撩拨的心痒难耐,想要靠近,她要么逃得比兔子还快,要么就狠狠地拿刀子嘴刺他一下。
难道她只是逗他玩,并不是真的喜欢?
沈星河有时候觉得柳芽什么都懂,有时候又觉得她并不是真的懂。
突然间,沈星河重重地叹了口气。
柳芽吓了一跳,一回头:
“妈呀!老板,你、你干嘛用这种瘆人的眼光看着我,还有,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沈星河不说话,就冷冷地盯着她。
柳芽心想:这到底是什么罕见的病啊?一会玩暧昧,一会玩高冷,这谁受得了啊?
再不说话,柳芽觉得一会要被沈星河的目光冻住。
于是,她往他跟前走了几步,把手里的袋子晃了晃:
“老板,您要是没事干,帮我把兔子屎扔到外面垃圾桶里吧?”
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沈星河心想:看,又来了,又来撩我了,这难道不是喜欢么?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在勾引我么?
沈星河没说话,默默拿走柳芽手上的垃圾袋,然后往外门外走去。
柳芽惊得在原地石化。
等了一会,沈星河没有回来,她跑到门口,只看见他的车子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她嘟囔道:
“等了半天,难道只是为了扔兔子屎?”
从这天起,柳芽和佳俊发现他俩不用躲着沈星河了。
因为不用躲也看不着他了,他现在早出晚归,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这样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连佳俊都觉得不对劲了。
他跟柳芽说:
“我都一个多星期没有看见老爸了,他的心是不是被外面女人勾去了?”
“如果勾去了,你会怎样?”
佳俊想了想,叹了口气:
“最好是搬出去。”
柳芽安慰他:“或许是公司太忙,下周就好了。”
其实说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但目前的这种状态,柳芽觉得挺喜欢的,老老实实干活挣钱,比什么都靠谱。
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
可现实偏偏不如她的意,因为马上就有一件急事需要得到他的确认。
星期天早上不到六点,柳芽就接到张安民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火急火燎地让她回去一趟。
一般听到这种口吻,肯定不是好事,柳芽吓得赶紧问怎么回事。
张安民在电话里说:
“闺女,你可能让人家骗了,陷入了一个阴谋中,咱家的房子没有了,老家的房子没了,可能所有权都不是咱的了。”
柳芽像是听到笑话般:
“呵呵,不可能,不是申请了危房改造么?房子怎么可能没了?谁有那么大本事把所有权都弄走?”
张安民在电话那头,急得浑身发抖,听见柳芽这么说,心里更加窝火:
“你太年轻了,快回来一趟,今天你在家照顾你妈,我回去一趟,这事还没敢跟你妈说,说了估计她受不了。”
回到家,柳素还没起床,张安民把她叫到一边,小声道:
“昨天夜里你三爷爷给我打电话,说咱家的房子被推倒了,现在重新打地基,他问施工队的人,人家说那地方要盖小洋楼。”
柳芽听完目瞪口呆:
“这、这不可能!”
张安民气得用指头戳她脑袋:
“怎么不可能,我刚才给村书记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