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时候,柳芽起床感觉有些头重脚轻,脚踩在地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整个人晕乎乎的。
她用体温枪测了测,好家伙——38.5,°
这是感冒发烧了?
不可思议,柳芽觉得自己向来壮得跟牛似的身体,已经好些年没有感冒了,一感冒就是高烧。
她跟周琴说了一声,周琴让她待在房间先别出来,不知道她的感冒是流行性感冒还是病毒性感冒,担心传染佳俊。
柳芽吃了药,又回房间躺着,然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李腾飞把佳俊送到学校回来后,听周琴说柳芽因为感冒发烧没吃早饭,便过去敲柳芽的房门。
柳芽在昏睡中被吵醒,眼皮沉重的怎么也抬不起来,有气无力地问:
“……什么事?”
李腾飞在门外问道:
“你怎么样了?我跟周姐要进来了。”
柳芽并没有听清楚门外的人在说什么,只“嗯”了一声便接着睡。
李腾飞跟周琴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柳芽正蜷缩在床上,浑身打着颤。
周琴试了试柳芽的额头,顿时慌了起来:
“哎呀,还是有点烫手,这可怎么办?”
李腾飞走上前:
“让我来,我在部队学了一种快速退烧的方法。”
周琴一脸佩服地看着他:
“小李,还是你厉害。”
李腾飞走到床边,刚要伸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周琴。
“怎么了,小李,快点给小柳退烧,省得一会烧糊涂了。”周琴催促道。
李腾飞支吾道:
“我、我不方便,突然想起来,需要病人趴在床上,还得把后背全露出来,那样才能捏龙脊,如果,我给她这样捏,不、不太好。”
周琴也犯了难:“那可如何是好?要不你教我,我一边学着一边帮小柳捏。”
接着自己又否定了:
“不行不行,我笨手笨脚的,一时半会也学不会,咱们赶紧去医院吧,可别耽误了,我刚才听小柳说,她已经烧到38.5度了。”
李腾飞当机立断:
“周姐,你去找冰袋,找不到冰袋就用湿毛巾,先给她物理降温。”
周琴觉得冰袋太凉,原本烧得这么厉害,突然用冰块一冰,万一冰坏了就糟了,所以她拿了湿毛巾过来。
李腾飞又吩咐道:
“周姐,她应该没喝退烧药,你去把退烧药拿来,混悬液应该在冰箱冷藏的。”
周琴拿过退烧药后,李腾飞按照大人的剂量倒好,示意周琴把柳芽喊醒。
柳芽被晃醒后,眼睛里都红红的,见李腾飞和周琴都在她房间,她还有点懵逼。
周琴:“快把退烧药喝了,你现在温度高的吓人,喝完药我们就去医院。”
她刚才听见柳芽说吃药,还以为把退烧药喝了。
柳芽就着李腾飞的手,乖乖地把药喝下,沙哑着嗓子要喝水,喝完水后,她对这两人说道:
“不要去医院,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李腾飞也不给她废话,直接跟周琴说:
“周姐,我出去一下,麻烦你帮她换衣服。”
柳芽抗议:
“我说了我不去。”
周琴:“你就别倔了,我听人家说,大人发烧温度要是到了三十八度以上,有烧坏脑子的可能。”
周琴说着,便要脱柳芽的睡衣,柳芽赶紧说道:“慢着,周姐,我自己来就行。”
柳芽到了车上,还嚷嚷着不用去医院,说她身体素质很好。
在她记忆中,从小到大她很少去医院。小的时候发烧了,柳素会去诊所给她拿点药,然后睡觉前用白酒给她擦拭额头,手心和脚心,一般两三天就康复了。有时候甚至连药也不用吃,直接用白酒擦拭。
“快别说了了,看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去医院看看医生怎么说,说不定给开了药就回来了。”
到了医院,就没周琴说的那么简单了,医生让做血常规检查,C反应蛋白检查,还有尿常规检查。
柳芽觉得很麻烦,加上退烧药起了作用,她感觉身体轻松多了,问医生可不可开些药回去吃。
戴眼镜的医生有些严肃,透过镜片扫了柳芽一眼:
“按你说的操作,你应该直接去外面的药房,既然来了就要做检查,你不做检查,我没法给你开药。”
李腾飞在她身后:
“该!被凶了就舒坦了。”
这人真是,她都这样了,他还幸灾乐祸。
柳芽乖乖做了检查,等检查结果的时候,她觉得眼皮又睁不开了,歪在椅子上打盹。
拿到结果给医生看,医生说是流行性感冒,最近这种感冒很普遍,病情来势汹汹,建议柳芽打点滴。
柳芽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她哪有这么矫情,更何况打个三天五天的针,至少得七八百。
家里的房子还等着维修,她哪能这么浪费。
李腾飞:“你要是不打,那我跟沈哥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想起沈星河那张冰山脸,柳芽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