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看了眼手串,轻描淡写道:
“先放你那儿,你帮我把玩着。”
柳芽头皮发麻,这是她能把玩的起的么?
她凑上前,舔着脸:
“要不放李腾飞那儿?”
反正放谁那也行,就是不能放她这儿,她得承担多大的风险啊?
她还记得上次辞职时,把两只兔子带走,沈星河这魔头给她扣上“盗窃”的帽子不说,还冷冰冰地让她半夜三更送回去。
有前车之鉴,她哪敢再拿着他的东西。
这时,李腾飞却“嗷”一声叫起来:
“柳芽同志,你不要厕所里撑杆跳高——过粪(分)了,这种事也能扯上我?我一个大男人拿着女生的小玩意算怎么回事……”
说到最后,李腾飞声音小到不能再小,他突然想起什么,也舔着脸问道:
“沈哥,要不这东西就送给我吧,也省得您没地可放,还受难为。”
柳芽心里有两只乌鸦“嘎嘎”地飞过,她把视线移向别处,她什么也没听见。
沈星河对着李腾飞扫过来一个冷冷的眼风,问道:
“每个人身上都有个地方刀枪不入,你知道自己是哪个地方吗?”
“不知道哇。”
李腾飞诚实地摇摇头,接着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接着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星河:
“沈哥,你是开玩笑的吧?”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
柳芽笑得捂着肚子。
李腾飞眼看计谋不成,恨恨地瞪了柳芽一眼:
“笑什么笑?我这不是帮你解决难题么?”
柳芽用手指做枪,对着李腾飞的脸“biu~”一下,接着故作惊讶:
“呀!打不动,确实打不动,刀枪不入,哈哈——”
李腾飞幽怨地看了柳芽一眼,默默地走到一边,一副受伤的模样。
柳芽跟着他走了过去,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你放心吧,你脸皮的事我会保密,不会跟金美娜说的。”
李腾飞直接捂住胸口,倒在休息椅上。
此时佳俊从攀岩处走了出来,正好看见李腾飞捂着胸口倒下,他大声问了句:
“柳阿姨,李叔叔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吗?”
柳芽笑着回答:
“是的,主要是脸皮太重,身体无法支撑,只好躺下休息会。”
李腾飞“啊”一声,做了个吐血的动作,彻底倒在了休息椅上,一动不动。
柳芽笑得前俯后仰,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响彻整个游乐场。
把刚才在碰碰车场跟她戏玩的几个小朋友都吸引了过来,他们围着柳芽问:
“大姐姐,怎么了,你们在玩游戏吗?”
柳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李腾飞说道:
“我们在玩唤醒僵尸的游戏,看谁能把这个僵尸弄醒,谁就赢了。”
话音刚落,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们迅速地围拢过来。他们满脸兴奋和好奇,眼中闪烁着调皮捣蛋的光芒。
只见他们伸出稚嫩的小手,对着李腾飞又是挠痒痒又是捏脸,可怜的李腾飞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措手不及,嘴里不禁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
“好你个柳芽,今天让我生不如死是吧,今天这事没完——”
说完,长腿一迈跑走了,惹得几个小朋友跟在他后面追。
佳俊目睹了这一过程,深有感触地对身边正在喝水沈星河说道:
“爸爸,你以后谨慎点,不要惹柳阿姨,她气人的功夫还蛮厉害的。”
听了这话,沈星河差点被水噎住。
柳芽吓得不敢回头,心里暗道:佳俊啊佳俊,你这是把我放在火架上烤啊,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我哪敢惹你老爸生气?
从游乐场回家后,柳芽第一件事是找地方把手串藏好,一连找了好几个地方都不放心。
从衣柜到花架,再到床底,最后决定就放在床底。
她去客厅拿了胶带手串盒子粘在床底下,然后放下床单,自己跪在地上往床底看了好几次,觉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拍拍手:
“妥了!我真是个小天才!”
冲了个澡,接着出去帮周琴一起准备晚餐。
沈星河已经点了老冯记家的烧烤,估计一会儿就能送来,她跟周琴准备佳俊的晚餐,顺便做些卤菜放冰箱里。
周琴朝外面看了一眼,靠近柳芽,小声问道:
“上午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民警都找上门了,是沈老板的岳母报的警?沈老板这些天消失,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柳芽“嘘”了一声:
“老板家的事咱少打听,知道多了,老板心里会不舒坦。”
周琴不满意地瞪了她一眼,嘴里嘟囔道:
“仗着在这个家里资历比我老,总是摆谱,不想说就不说,不要拿老板压我。”
柳芽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继续手里的活。
她可以跟李腾飞打听这些事,讨论这些事,但是她绝不能跟周琴谈论。
不是摆谱,是出于职业操守和对雇主家庭的尊重,两个保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