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这棵大树,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江瑀身子好转的同时,夜间睡得越发深沉。
京中入了冬,雪意未至,寒风却起。
这日晚间,玄秋子捣碾了一大盆各种草药,倒入浴桶中,清澈见底的水立即冒出一片青绿色的泡沫。
江瑀放下茶盏,打了个哈欠:“道长,我身子已是大好,这……”
“那你起来出去遛个弯儿?”玄秋子打断他的话,瞥了他一眼,“好没好,你说了不算。”
江瑀浅色的眸子侧映烛火,冷冷一笑:“内腑旧伤都已好全,却连院门都走不出去,道长如此精通医术,当真是天纵奇才。”
玄秋子不理会他的嘲讽试探,“当啷”一声敲响手中铜盆:“多谢公子夸赞!贫道劝公子还是少饮些酽茶,当心夜里睡迷糊了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