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收场。
他逮着谁都喊阿瑾,老医师、偶尔进来的乔篱、来探望的师父、包括做杂役的叶拕,唯独对着正主视而不见。
不知为何,淮瑾倒是沉得住气,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掐他脖子。
仍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守在房中寸步不离,偶尔还撑着下颌瞧着他笑。
想到那笑,江瑀心里都有些毛毛的。
他蜷缩在被窝里,跟个鹌鹑似的趴着,疯狂大骂他不按常理出牌。
江瑀绞尽脑汁的骂得正欢,蒙在头上的被子就被人轻轻拍了拍。
他吓得一激灵,被自己口水呛得咳嗽了几声,从被子里冒出头来。
淮瑾端着碗坐在床沿:“吃饭了。”
江瑀想自己吃,但摔了两个碗后,这仅剩的权利就被剥夺了。
床侧放了小桌,上面摆了当归羊肉羹,香煎酥鱼,汤煨冬笋,还有各种点心,都是江瑀平日爱吃的。
江瑀病了这么久,照顾他的事淮瑾从不假手于人,他如今也练熟了,再也没发生烫着人的事。
他先给江瑀喂了小半碗汤,剔得干干净净的鱼肉,点在白饭上,每一口都是有肉有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