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南红秋在红叶山的事儿,整个将军府都被搅的翻天覆地。
南红秋被红叶山的尼姑派人五花大绑的捆了回来,如今京城中的人十有八九都传开了,可谓是丢尽了脸面,连带着整个将军府都没有脸了。
南红秋虽然回了家,可是闹了这么大的事儿,宋瞻怎么能忍耐自个儿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当即叫来了全家人,扬言要把南红秋休弃出门。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也对南红秋十分失望,只盼着宋瞻将她休了再娶一房继室,给宋瞻生儿育女,“老二家的如今做了这样的丑事,实在是不配当我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既然如此,便只能休妻了,也算是给你最后的体面,老二媳妇等回了南府,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南红秋如今却想着就算自己死也要拉宋婉宁下水,只冷着声回道,“老祖宗,如今这事儿另有隐情,儿媳实在是被人陷害的,只等儿媳揪出那个幕后之人,还请老祖宗为儿媳主持公道。若是不然,那些别有居心之人到最后还在逍遥法外。”
一旁的宋瞻却是冷着脸出声,“你如今再怎么被人陷害,总归是跟那小人苟且的事实改变不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日拿着休书回你南府去,咱们好聚好散。”
他和南红秋早就已感情破裂,只是苦于没有理由。如今这么个好用的理由,他又怎么能放过?
南红秋如今跪在地上,神情狼狈,瞧着站在她身边的宋瞻哭诉,“宋瞻啊宋瞻,我为你生儿育女,嫁过来这么多年,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如今见我受人欺辱,竟然说休妻就休妻。”
宋瞻如今却是铁了心的,只黑着脸道,“你做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儿,就应该被沉塘。我如今还留着你一条命,你就偷着乐吧。”
“宋瞻,你当真如此无情?”南红秋眼中含着泪,瞥了一眼站在那头的大房一家,宋婉宁如今站在宋荆旁侧,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南红秋当即朝着宋婉宁出声,“宋婉宁,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一定都是你做的!你说,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宋婉宁还没开口,站在一旁的宋荆已经不悦地出了声,“弟妹既然说是婉宁做的,那便拿出证据来,空口诬赖我女儿,别怪我跟弟妹你过不去。”
南红秋见宋荆如此问,气焰不由得往下落了几分,想了想却还是出声道,“我本想着带婉宁上山好好休沐,谁曾想最后却变成如今这个模样。那红叶山上向来是不准男子进山的,谁曾想竟然有男人进来找到了婉宁的厢房里去,不是她带过来的又还能是什么?”
宋婉宁看着南红秋,目光澄澈,“婶婶口口声声说是我害的,莫非这事儿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南红秋听见宋婉宁如此说,自然是明白她不能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口,如今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南红秋见如此,只得看着宋荆歇斯底里,“大哥,如今婉宁还未出嫁,若是我名声坏了,婉宁的名声也会跟着不好。大哥不如替我好好想想办法,救救我的名声,如若不然婉宁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宋荆却是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弟妹毕竟是二房的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咱们大房也不能置身事外。为的如此,不如叫了族老前来分家罢了。”
宋荆这话一出,坐在上头的老祖宗和宋瞻都有些惊了。
毕竟这么多年来,宋荆的俸禄一直是供着全家人的,如今若是分了家,日后那些俸禄想必是全都没了。宋瞻瞧着宋荆,只尴尬地笑了笑,瞧着宋荆出声,“大哥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如今母亲在堂,若是分家只怕是会被外头人说嘴的。”
“我为了我女儿的名声分家,又有何受人诟病之处?”宋荆如今却是下了决心,目光冷然道,“从前老祖宗和二房如何对婉宁,我也并非全然不知,只是惦记着咱们终究是亲兄弟,是一家子。可是如今这一家人都比外人的算计要多些,我瞧着这表面功夫也不必再做了。以后虽然是分家了,若是母亲愿意跟着我这个大儿子过活,那大房也定然会好好侍奉母亲的。”
宋瞻听到这儿也着急了,忙不迭出声道,“从前那些事都是南红秋这个妒妇做的,实在是不干我的事,如今若是把她休了,咱们一家子还是好好的一家子。”
宋荆见宋瞻不应,便抬出丞相府和当朝圣上出来,“如今婉宁不日就要嫁给丞相,若是不分家,婉宁名声不好,连带着连累了丞相府,只怕圣上知道了是会生气的。若是到时候,丞相专门来叫我们两房分家,只怕到时候闹的便越发难看了。”
宋瞻见如此,越发不好说什么了,目光往坐在上头的老太太身上瞟。
老太太见状,忙从袖子里拿出手帕子开始哭诉,“我如今还没死呢,不孝儿子就要分家,如今这世道啊!等我死了,我要去地底下见见老爷,告诉他这个儿子是怎么对我的。”
宋荆如今知道老太太演戏,却还是出声道,“老祖宗,儿子并无此意,虽然分家了,但是两家的府邸毕竟极近的,到时候来往也方便。若是老祖宗想着,便可以跟着儿子过日子。”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儿过日子,宋荆,你若是敢分家就是不孝!”老太太如今一口咬死了,就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