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屋子,屋子中间放着一张长方形桌子。
桌子上一盏强光台灯,明晃晃地对准前面坐着的人。
书桌后面两张椅子,此刻空荡荡的,还没有等来使用之人。
许多宝坐在这里烤着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那两位军人同志把她送进来之后就消失了。
后面一直没有人进来,招待她或是审讯她。
明显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这确实挺无聊,挺折磨人的。
许多宝干脆闭上眼睛,把意识沉入空间,打开空间里面的小平板,继续追剧。
正好她还有一部连续剧没看完呢 ,之前没时间,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看了半天你看出什么来了吗?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她可是上头要保的人,别太过份!”
丁科长看着这位革委会大佛,粗声粗气的说道。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部门,非要插手管事要人。这几年受的憋屈,一言难尽。
贾主任背着手,从小窗里面盯着闭眼休息的许多宝。
一个人在陌生压抑的环境,独处静坐了这么久,丝毫不见浮躁之色。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定力,要不就是从小训练的专业人员,要不就是天赋异禀能成大事之人。
就算打死贾主任,他也不可能想到,许多宝此刻的状态跟他猜测的两个方向毫不相干。
她只是很放松的在追剧而已。
“老丁,别怪我没提点你,安全部门至关重要,你这样的办事态度十分不妥。”
贾主任侧身对站在后面一个颧骨高耸 、眉骨突出、面相不善的下属说道:
“小夏,你进去会会她,是神是鬼,试试就知道。”
贾主任对他使了使眼色,被叫做小夏的男子会意的点点头,推开门进去。
小夏进去后,用力地把手上的文件袋甩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坐下。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许多宝,蒲扇大的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桌子跟着抖了抖。
许多宝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表演。
“名字!”
“上面写着。”
“多少岁?哪里人?”
“上面写着。”
嘭……小夏敲了一下桌子。
“端正态度,问你什么就老实回答什么。
9月25号你在哪里?干什么?”
“我在南河救灾,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小夏被许多宝的反问噎了一下,继而恼羞成怒吼道:
“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不是你审问我。”
“审问?”许多宝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桌前。
两手一拍,桌子裂开了一条缝。
“你是以什么身份跑来审问我?
我犯了什么罪?做了什么事?触犯了哪条法律?哪条法规?
拿出证据,拿出事实来说话,别在这里比声音大小。”
“带我来的同志明明说的很清楚,是请我来协助调查的。
我是一名爱国爱党的热心群众,你是什么部门?什么职位?叫什么名字?居然敢滥用职权在这里威胁无辜的老百姓,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许多宝气场全开,步步紧逼,只把那人说得一句话都答不出。
都说她是“厦大”的优秀毕业生了,非得往她擅长的项目挑衅。
形势瞬间扭转,小夏明显不是小姑娘的对手。
贾主任推开门,无视里面剑拔弩张的场面,堆着满脸假笑,说道:
“这是怎么啦。小夏,不是我说你,长着一副凶恶的样子,就要多笑一笑,像我这样,不然容易引起误会。
许同志是吧,坐坐,别站着。
这是我们革委会的小夏同志,按照程序来询问许同志几个问题,都是例行公事,不要误会,不要紧张。”
先放一个喷火龙试试她的胆子,再来一个笑面虎探探底。
这事往小了说,是想诈她一个小姑娘的底,往大了说是想牵出她背后的人吧。
困兽之斗,最后的嚣张罢了。
你笑我也笑,大家一起冲击奥斯卡小金人呗。
“哦,原来是误会。你看这桌子,也是一不小心被误会弄裂了。”
大伙往桌上一瞄,这裂缝再深一点,桌子就得分成两半了。
小姑娘的力气很大嘛。
贾主任的嘴角细微的僵硬了一下。
“咱们言归正传,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
贾主任决定不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许多宝面露茫然,摇摇头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吗?”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上。
一个如毒蛇一般,冰冷狠毒,静静的潜伏着,等待机会,一招致命。
一个如空中霸王海东青一般,果敢凶猛,迎风飞翔,紧盯七寸,随时亮爪。
不知不觉审讯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的氧气好像突然被抽走了。
除了两个对峙的当事人,其它人都觉得呼吸憋闷,心口沉重。
忽然,贾主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