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见向大年谦虚谨慎,不由得心生亲近之感,说道:“你不骄不躁,十分难得,请进来茶室用茶!” 向大年和黑白子进了茶室,一名童子开始沏茶,也是今年新出的顶级清明雨前龙井” 黄钟公等两人用过茶后,说道:“衡山派的宿老,我认识不多,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一手幻剑式,名满江湖,只是无缘得见!” 向大年说道:“嗯,莫大先生行走市井之间,出入红尘中,以后定有有机会引荐大庄主认识认识!” 黄钟公问道:“听说风大侠有(广陵散)的古谱,老朽颇喜欢音乐,想到嵇康临刑前抚琴一曲,说广陵散从此绝矣,每自叹息,倘若此曲能重现人间,老朽古稀之年能依谱弹奏一曲,生平便无憾事了!” 说道此处,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血色,显得颇为热切。 向大年便从怀里拿起广陵散琴谱,双手奉上,道:“请大庄主一观!” 黄钟公欠身接过,说道:“广陵散绝迹江湖人间久矣,今日有幸目睹古人琴谱,实在是心里欢喜,只是不知道这是?” 向大年见黄钟公神情,就明白了他的忐忑不安,像极了网友见面前的紧张不安和担忧,不由得露出会心的笑容。 黄钟公随手翻阅,道:“曲子很长啊”,从头第一页翻看起来,只瞧得两行,脸上便已经震惊得变色。 右手翻看琴谱,左手五根手指在桌子上做出挑捻按捺的抚琴姿势,赞道:“奇妙,中正平和,却又带着清绝幽艳之气” 翻到第二页,仔细看了一会儿,又赞道:“高量雅致,深藏玄机,如此神游琴韵,顷刻之间已然心怀大畅!” 黑白子见大哥只看到第二页,便有些神不守舍,慢吞吞之极,只怕这样看下去,半天也看不完,看向大年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大哥如果看完了广陵散琴谱,不再比武。 那样自己的呕血谱如何能拿到呢?得想办法让大哥出手,胜过了这小子才行! 于是插口道:“大哥,这位衡山派的风兄弟,来到梅庄内,说如果有人能声果他手中长剑,他才肯将这套广陵散……” 黄钟公脸色一顿,看了一眼自家二弟,接道:“嗯,听你说过,定须有人胜过他的剑法,他才肯将这本广陵散琴谱借我翻阅完,是不是?” 黑白子立即应道:“是的,我们三个都败下阵来了,如非大哥出马,我梅庄,嘿嘿,便名声扫地了” 黄钟公淡淡一笑,“既然你们都不成了,我也不成啊” 黑白子急道:“我们三个,如何能跟大哥相比,大哥境界高出我们三太多了!” 黄钟公无奈道:“我也老了,不中用了,花甲古稀之年啊!” 向大年见黄钟公如此淡然,便以退为进说道:“大庄主,道号黄钟公,自是琴中高手,此谱虽然难得,却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大庄主尽管抄录,几日之后,我再来取回就是!” 黑白子听了一愣,这风兄弟和他同伴截然不同,他同伴极力阻止不肯,这风兄弟却如此慷慨,莫非其中有诈不成?不过又瞧不出什么让人疑惑的地方! 黄钟公也十分疑惑不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我素无渊源,如何能受得你这等厚礼?” 向大年说道:“看到前辈,便想起了我衡山派的刘正风,因为音乐和魔教长老曲阳相交,惹来大祸临头,所幸得到武林同道谅解,才得意脱身。曲阳先生也是至情至性之人,看到前辈,便如同看到曲阳先生,此等琴谱,当前辈这等高雅之士才能让它绽放光彩,留在我们凡夫俗子手里,明珠蒙尘了!” 黑白子心下有些难过,人比人气死人,为什么大哥能有此待遇,我却不成?问道:“你那同伴能答应吗?” 向大年道:“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我答应的事情,不会介意的!” 黄钟公却摇头道:“风兄弟一番好意,老朽深感荣幸,只不过此事既然未得到你同伴的亲口允许,老朽心中不安,既然有言在先,要得琴谱,必须庄中有人胜过你手中剑法,老朽可不能白白占你这个便宜,咱们比划比划点到为止如何?” 向大年连忙说道不可,不是对手。 黄钟公微笑道:“你这人甚好,咱们随便交流武学,有什么打紧的呢?” 回头从墙壁上摘下一杆玉箫,弟给向大年,说道:“你以玉箫为剑,我用瑶琴当作兵刃,来,比划比划比划几下!” 向大年接过玉箫,见此箫通身碧绿,是顶级翠玉,而瑶琴也是颇为古旧,当是古物,价值不菲,如此便不能使内力,免得到了紧要关头,内气控制不住,坏了这古物! 向大年摆了起手式,黄钟公微笑示意他先攻,向大年收敛内息,暗自封住内力,纯粹以臂力气血出剑,刺向腋下,黄钟公瑶琴一档,向大年剑尖缩回后,闪电般刺向空着的左手肩膀,黄钟公瑶琴琴尾一转,既然挡住剑尖,又顺势往向大年腰间砸去,同时左手拨弦发出琴声。 向大年想到如此打法,自己为了玉箫不被碰到,必须加快出剑速度。 当下使出领悟的鱼龙身法,闪跃腾挪,长剑如暴风骤雨般刺出,一剑快似一剑,一剑急似一剑,顿时室内散满亮眼的剑光! 黄钟公脸色一变,后退两步,避开连贯剑光,在琴上连弹数声,乐音转急,逐渐高昂起来! 黑白子脸色一变,知道大哥使出看家本领了,自己可承受不住,连忙倒转身子,退出了琴房,随手将房门和上。 黑白子知道自家大哥这绝技乃是在琴声里面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敌人心神,对方内力和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