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见林平之用剑背击中手腕,免得丁坚手报废,心里都是对林平之大生好感! 丹青生特意难上一杯酒,敬林平之,林平之连忙作揖不敢,接过来喝了! 连喝两杯后,丹青生说道:“来,继续比剑,风兄弟,来吧,谁输了,谁喝第三杯!” 林平之却插口道:“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丹前辈,请多多指教!” 说完看向师傅向大年,摆起衡山剑法的起手式! 向大年道:“丹兄弟,徒弟顽劣,请庄主多多指点一二!” 丹青生也不介怀,从丁坚那里拿过长剑,笑道:“先打了小的,我看你出剑不出剑,哈哈!” 林平之使出圆满的回风落雁剑法,空灵飘忽,如风摆动,丹青生见状,心中一震,衡山剑法何时如此灵动? 丹青生看着如此灵动的剑法,不知如何招架,便退后两步避开,又踏上两步,林平之长剑跟着刺出,瞄准了丹青生的左肩下方,丹青生连忙换招后,又扑了上来,向林平之疾刺,势道甚是威猛! 林平之自然知道自己功力不如丹青生,所以避实就虚,以师傅传授的技法,闪跃腾挪,每次击往丹青生剑招衔接处,让丹青生剑势不能连贯起来。 丹青生剑法虽然凌厉,但是却伤不到林平之,林平之身法快捷,以快剑截住对方剑势,让丹青生十分难受。 由于只比剑法,而且对方是二十出头的年青小伙,丹青生没有以内力运到剑身上,如果只以剑法而论,丹青生拿林平之毫无办法! 林平之翻来覆去就一套回风落雁剑法,谨守门户,像个乌龟壳一样。 丹青生,向后跃起,长剑在身前划作三个光圈,凝立在空中停的片刻,缓缓向林平之身前移去,这几个剑气化成的光圈似乎不及一字电剑的凌厉,但是剑气满室,寒风袭体,也不比封不平的狂风快剑差多少! 林平之则义来之前向大年传授得,伸出长剑,从光圈中斜削过去,那正是丹青生第一招劲力已逝,第二招劲力未生之间的一个空隙。 丹青生无奈后退了开去,光圈也随之跟着退去! 随之丹青生长剑再次加速划过,光圈肿大,向林平之涌去,林平之依样画葫芦,长剑刺出,又是光圈衔接处的空隙,丹青生又是无奈再次退去。 如此突进突退,丹青生攻得急退得也急,转眼间,已经攻了二十来剑,也退来二十来次。 随即见丹青生长须俱张,剑光大盛,一声大喝,长剑划起,数十个光圈齐齐向林平之袭去。 林平之此刻已经摸清了这剑光所划的光圈的奥秘,以简破繁,身子微微蹲下,剑尖从光圈之下中心处,往上疾刺丹青生小腹。 丹青生一声大叫,危险来临,用力往后跃出,重重坐在石几上,石几上的酒杯也被震落在地,丹青生哈哈大笑:“风兄弟,你这弟子显然得到了你剑法的真传了!剑法果然高明之极!” 林平之连忙作揖行礼道:“是前辈有意想让,指点,如果内力运到剑上,形成真正的剑气,晚辈早输了!” 向大年见自家徒弟没有志得意满,心里高兴,也说道:“四庄主收着打,不然你早输了,不过近来你勤勉用功,剑术确实大有长进!” 黑白子和秃笔翁素来知道自家四弟剑法造诣,眼见他攻了二十来次,林平之原地不动,将之逼退,出手剑招衔接处如流水水势连绵不绝,剑法着实了得! 丹青生斟了酒来,与林平之和向大年,对饮了几杯后,说道:“江南四友里面,我武功最低,我服输了,三哥二哥未必服输!多半还要外比试比试!” 林平之道:“拆解了几十招,前辈一招未败,何来输赢之说?” 丹青生摇头笑道:“以我修炼几十年的剑法造诣,第一招不能迫使你后退,反而让你击破我的攻势,我自己输了,后面的几十招均是如此!现在想来也是多余的了” 林平之一愣,还没想明白。 向大年赞道:“四庄主风度极高,翩翩君子,酒量也是如此的极高!” 丹青生也着道:“继续喝酒,来!”,他以剑术上极为自负,今日不能赢得一个名不传经传的后辈小子手里,居然没有悔恨气恼之意,这等豁达潇洒,向大年任盈盈林平之仨人也心里佩服不已! 秃笔翁转头看向施令威:“施管家,麻烦将我那杆秃笔拿来!” 施令威连忙出去,拿了一件兵刃进来,递给秃笔翁。 向大年一看,这是一杆精钢制作而成的判官笔,令人奇怪的是,判官笔笔头上缚有一束沾过墨水的羊毛,像一支写字用的大毛笔。 寻常判官笔是作点穴道用的,他这兵刃却以柔软的羊毛为笔头,着实奇怪,对敌之时如何能成? 向大年早已将秃笔翁的细节跟林平之和任盈盈讲过,对此奇特诡异的兵刃也没有太多惊讶的神色! 秃笔翁说道:“风兄弟,你还是让你徒弟出剑嘛?” 向大年道:“就请三庄主多多指点一二!” 秃笔翁说道:“好,我这几路笔法,是从名家笔贴里面变化而来的,林少侠是忠厚善良之人,我便不沾墨了!” 林平之知道这墨水的恐怖,如果被沾上一星半点,就毁容了,便诚心诚意作揖道:“多感盛情,只是晚辈对书法不甚精通,三庄主的绝妙笔法,晚辈恐怕无缘领悟其精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