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党羽,如果放任不管,明日说不定就会闹出什么时段。 所以,连夜赶到军,把褚元恒的几个心腹手下直接控制起来,所有部属全部打乱,又当场提拔了一部分忠于自己的心腹校尉,在此安抚镇守,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忙完这些,天色已经大亮。 石云廷坐在马上,不由捶了捶老腰。 不服老真不行了,只折腾了一夜,这身子骨就跟想散架似的。 回到刺史府,人还没坐下,被派出去堵截王家商队的河州兵马使副使宋禁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这就是当初齐国公暗中来信,告知的可信之人,也是他掌控的那支部队的关键人物。 “石刺史——” 石云廷一见宋禁进来,原本就疲倦的脸色,顿时更加萎靡起来。扶着桌子,挣扎着就要起身。 宋禁赶紧上前,亲手扶住石云廷。 “石刺史不必客套,您有伤在身,还需要好生休养” 石云廷这才苦笑着重新坐了回去。 “没想到这伤势如此难缠,原以为休养了这么多天,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没想到昨天晚上只跟着跑了一夜,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宋禁脸上顿时露出肃然之色。 老刺史有伤在身,还如此奔波实在是让人感佩! “石刺史辛苦了——” “老夫就是跟着走个过场,真正辛苦的还是你们这些将士,老夫上书的时候,定然会给各位好好的请功——对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石云廷扬起的手臂忽然收回,捂住自己的伤口,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哼。 “石刺史——” 宋禁脸上现出几分关切的神色。 “无妨,你且说——” 宋禁这才拱手道。 “末将惭愧,对方来人,十分滑溜,而且带着不少护卫,末将无能,没能把他留下——不过,上万斤百炼精钢一斤未少,已经全部带了回来!” 石云廷一脸虚弱地点了点头。 “宋将军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那些百炼精钢一定要保存好,兹事体大,千万不能出了什么篓子” “刺史只管放心,末将知道分寸——” 宋禁面色严肃点沉声应道。 “有宋将军在,那老夫就放心了——” 说完,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旁边的贴身小厮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身形。 石云廷明显旧伤发作,宋禁自然也不好再多做逗留,一肚子的疑问也只好先闷在心中。不过,回去之后,还是把上万斤百炼精钢都一一封存进刺史府的府库里,这才带着部卒回去修正,虽然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但追杀了大半夜,也够辛苦的。 士卒们一个个用过早饭,倒头就睡,不过宋禁却不敢就这么睡下,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强打精神,又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份密保,把自己这几日的见闻一字不差地写好,用火漆封号,郑重其事地交付给心腹手下。 “务必,亲手交付给齐国公——” 手下当即领命,一路上换人不换马直奔长安。 就在宋禁的密保送出不久,一封关于河州榷场督查使王纲,伙同河州兵马使褚元恒,勾结外族,企图走私上万斤百炼精钢的奏折,也从刺史府里出发,一路八百里加急,往长安送去。 河州也因之陷入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 兵马使褚元恒畏罪自杀,榷场督查使王纲下狱,整个的河州的军政和经济大权,一下子就全部落入河州刺史石云廷的手中,这在大唐历史上还从未有过。 然而,本该风光无限的石云廷却病倒了。 旧伤发作,病情危急。 整个刺史府整日都弥漫着浓郁的药汤味道,刺史府上下都陷入了惶然不安之中,就连外面的药铺都已经知道了,自家刺史大人,为了捉拿勾结外族,吃里扒外的狗贼王纲,不顾重伤之躯,亲自出兵,平息祸患,从而导致旧伤发作,病情危急的消息。 不少人又是感动,又是担心,提起石云廷来,感佩之余,总要忍不住破口大骂几句狗汉奸王纲和褚元恒。 一时间,几乎成了河州上下的一种风尚。 刺史府。 石云廷一边悠闲自得地喝着茶,一边和一位身材干练的中年男子对弈。 中年男子是他的族弟,名为石青,跟在他身边已经多年,虽然没有担任任何实际职务,但实际上却充当了他心腹幕僚的任务。 “如今河州上下,人心浮动,正是大哥出面镇抚,安定人心之时,大哥为何要躲在家里装病?万一出了点什么篓子” 石云廷不急不缓地摁下一字,这才抬起眼来,没好气地道。 “谁说我装病?我这是真病!” 石青: 有你这么装病的吗?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还和心爱的婢女鬼混了大半个晚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闪了老腰!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大哥不想说,也便识趣地岔开话题。 跟在大哥身边多年了,他相信大哥,这么做,定然有这么做的道理,自己既然不懂,那就按照吩咐做就是。 见状,石云廷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满意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