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 好吧,虽然你确实好像有那么点点才华,但这样也太 他心中吐槽,脸上却不得不挤出讨好的笑容。 “长安侯,实在是——实在是料事如神啊” 然后,他就见到自己对面的长安侯,眉飞色舞地挥了挥手,故作谦虚地道。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知道魏王殿下求贤若渴,不可能放过我这种大才罢了” 说到这里,王子安身子微微向崔相直这边倾了倾。 “崔兄,你说是吧——” “是,是——” 崔相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了。 “所以,我敢打赌,魏王殿下一定对我的作品渴慕已久,对也不对?” 王子安目光放光,一脸自信。 崔相直: 他很想大声地说一句“不对!” 但,重任在肩,他不敢啊—— 这一次,自己可是肩负着魏王殿下交好长安侯的重托呢。 “对,对,实在是太对了,长安侯真是料事如神,这都让您料到了,实不相瞒,我们家魏王殿下,对长安侯的每一幅作品,都非常希望,每次一有佳作问世,魏王殿下都要亲自誊写下来,贴在自己的书房里,反复品鉴,常常遗憾,不能一睹侯爷的亲笔” 崔相直决定了。 反正就是忽悠,你不要脸,我也豁出去了,我也不要脸了总成了吧? 反正这里也没其他人,不丢人! 一听崔相直这么说,王子安顿时哈哈大笑,颇为豪迈地拍了拍崔相直的肩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有人能抵挡的我那些作品的魅力呢?” 说到这里,还一脸唏嘘地感慨。 “魏王殿下,果然不愧是聪慧多才的贤王,这份眼光真不是盖的,可以做我王子安的知己了!” 听到这里,崔相直不由心中偷偷地吐了一口气。 虽然昧着良心说了那么多奉承话,但目前来看,任务完成的好像还比较顺利。 这位侯爷,现在都快把魏王殿下引以为知己了。 到了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王子安就是个空有才学,而不懂人情世故的大草包。 难怪那位陛下让这位当了侯爷,却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既不让这位参加朝会,也不让他具体做事,就这水平,说他书呆子都有点侮辱书呆子这个名号。 看起来,陛下早就知道这货根本不适合做任何事。 这就是拿着这位当个开心果了。 当然,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傻乎乎的性子,又真的颇有几分才学,宫里那位陛下才愿意偶尔听听他的建议。 毕竟,这种性格,又不通人情世故的蠢货,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陛下要的就这这种人啊。 不通人情,不知世故,也不管朝廷纷争,别管啥,都敢说,没有一点私心杂念,这不就是陛下需要的人才吗? 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想到这里,他心中就跟只了柠檬似的。连这人都能得到陛下的看重,而自己这种精通人情世故,能力出众的人才,却只能屈居于魏王府中,苦苦挣扎,苍天真是何其不公也! 此时,想明白一切的崔相直,心中其实对王子安已经很是看轻。但魏王殿下的嘱托在那里,他也不敢驳了王子安的兴头。 这种人啊,既然陛下喜欢,那哄着就好了。 “侯爷真是太聪明了,料事如神,我们家魏王殿下,也常常把侯爷引以为知己——” “所以,魏王殿下,特意派你过来,带着这么厚的礼物,就是想求取我的真迹吧?真是太客气了啊——” 说到这里,王子安不等崔相直反应,就非常干脆地一拍手。 “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崔相直: 忽然间就被整得不会了。 我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呢? 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崔相直还没想好怎么说呢,就有下人把笔墨纸砚恭恭敬敬地送过来了。 王子安兴冲冲地拿起毛笔。 “崔兄,你来的真好,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书法——” 崔相直: 脸上挤出几分生硬的笑容。 “在下真是,真是太荣幸了啊” 王子安长身而起,捏着毛笔,微一沉吟,屏气敛神,笔走龙蛇,刷刷刷,一副大字,一挥而就。 崔相直不是草包,那也是真有才学的人。 眼睛一瞥王子安写的字,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铁钩银画,笔走龙蛇。 飘逸遒劲,举世无双,近乎于道。 好字! 再看词,却不由目光微微一凝。 只见宣纸上赫然写着。 “让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字是好字,句也是好句,寓意深远,耐人寻味。 不过,这个时候,给魏王殿下写这么一幅字,倒是是无意之举,还是另有深意? 此时,崔相直看看眼前的这幅字,再品品这句话,心中顿时又有些拿捏不定了。 这个长安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