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马车回了郡王府,苏安安在石榴居的院子内下了马车,连忙让留守的凤云上夜宵,领宴的膳食用的时间长,膳食基本都是炖菜,不符合她的口味。
“主子,做了羊蝎子锅、烤羊排,以及凉拌苦瓜、圆葱木耳。”凤云将夜宵的菜色告知给苏安安。
苏安安的双眸亮了:“凤云,记得去棋莲那里领赏银100两。”
凤云立刻应下了:“谢主子赏赐。”
“到是爷没口福了,凤竹、大嬷嬷,你们都下去用膳吧,在宫里一整日,必定是累了。”苏安安安排今日陪着进宫的人去休息。
凤云走到了苏安安的身边,开始伺候她用膳,谁知,苏安安挥挥手,让奴才们都离开了大殿。
她用筷子夹起了羊排吃着,在宫内的烤全羊,味道都没小膳房的好,应该是腌制的调料不够多的。
“主子,云春苑那边闹事儿了,听说是钮祜禄格格赏了两瓶酒,弘昀阿哥身侧的两个奴婢撒了酒疯,张德顺直接看管起来了。”风云将府邸今儿发生的事儿告知苏安安,钮祜禄格格出手动了阿哥身边的人。
张德顺晚些时候,必定将告知胤禛的。
“主子,奴婢在膳房,瞧着福晋院子的石榴与芍药居的小桃在花园那边见面,石榴给了小桃一包药!”凤云弯腰在苏安安的耳边说着。
苏安安听到了此话,心里一激灵,一时间,不知他们是对谁下手的。
“你确定是给了药?”苏安安担心福晋和年侧福晋联手,对石榴居下毒手。
“是,奴婢正靠着墙壁,那边是个视觉的角落,不知给谁的!”凤云觉得需要小心谨慎。
“等着爷来了再说吧。”苏安安吃着夜宵,凤云则安静的给夹菜。
用了晚膳后,苏安安就直接洗漱睡了,明日要卯时就离开府邸的进宫。
子时三刻刚过,石榴居外就有不少人在走动,凤云赶紧走了出去,瞧着张德顺出现在门口。
“凤云,在殿内看好主子,年侧福晋那边不知怎么了,刚才腹痛直接昏迷了!”张德顺是被苏培盛安排过来,叮嘱石榴居不可惊动苏安安。
“主子不去芍药居,会被人说闲话的。”凤云想劝阻张德顺,却被他的话阻拦了。
“在郡王府,谁的命令能大的过主子爷?!”张德顺是听胤禛的吩咐,赶紧过来通知的,防止苏安安被吵醒。
凤云悬着的心落地了,转身进殿伺候苏安安了。
福晋则刚刚入睡,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了,她睁开眼睛叫着廖嬷嬷。
“主子,廖嬷嬷今日不当值,暖书当值!”暖书是福晋新提报上来的奴婢,是福晋新的过的人。
“暖书,外面是怎么了?”福晋晃动了一下脑袋,让自己能清醒一些。
“回主子,芍药居那边遣人来寻爷,说是年侧福晋腹痛!”暖书低声回道,“石榴慧姐姐今日去见小桃了!”
福晋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右手摆了摆,阻止暖书继续说下去。
“让府医去给年侧福晋诊脉,现在大过年的,没办法让太医过来看诊。”四福晋对年氏有些怨言了,不过是腹痛,就想着把爷给拉过去。
石榴给小桃的是绝子散,是在花街那边用的,只要碰了一点,一个时辰就无药可救了。
“暖书,给我换了衣服,去芍药居看看,爷在宫内累了一整日了,还要在这边折腾。”四福晋吩咐着暖书。
暖书急忙给四福晋换了常服,又披上了大氅,伺候着福晋去了芍药居。
路过石榴居时,发现苏安安的卧室黑着灯,除了当值的奴才外,根本没有动静。
“年侧福晋身体不适,可通知了其她人?”福晋边走边问道。
漫步在漆黑的夜空下,两侧的宫灯照亮了青石砖地,苏培盛从书房的院落走过来,瞧着福晋正赶过去,直接给福晋行礼。
“福晋,爷让您过去略微看下,就赶紧回去休息,卯时还要进宫。”苏培盛按照胤禛的吩咐说了,“将年侧福晋交给府医看诊便是了。”
胤禛对年侧福晋在大年初一凌晨生病很是不满,诸位皇子的后院,无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生病。
“是!”福晋立刻答应下来。
苏培盛领着府医赶去了芍药居,福晋却站在原地驻足,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了,觉得今年是一个好的开始,最少能让年侧福晋失了胤禛的宠爱。
“主子,年侧福晋自作孽,奴婢瞧着主子爷是要冷落了年侧福晋!”暖书是被四福晋救过一条命,对四福晋很是忠心的。
“暖书,有些话切记不可乱说的。”四福晋对暖书的说辞很满意,却还要说一两句。
在主院外面,福晋总端着嫡妻的架子,身侧的奴婢更是要最守规矩,绝对不能失了嫡妻的身份。
“奴婢知错了!”暖书听出四福晋没多做责怪,只是笑了笑,扶着四福晋继续往前走。
芍药居内,年月玉期盼的看向门口,在上一世,她身体只要不舒服,胤禛都会过来的,哪怕是在大年三十的背后半夜,甚至会因此责怪四福晋。
“主子,苏公公领着府医过来了,主子爷在书房处理事情,只让您好好休息!”莺歌走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