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是个出口成章的天才,也有人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不过是个对这世界充满好奇的凡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诗歌便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出口成章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乐趣罢了,我曾经走过整座唐曌山却始终找不到我所寻求的景物。
于是我爱上了喝酒,琼浆玉液总能让我感到周遭的世界只有我,世界也围着我转,但狂傲自然也需要资本,于是在剑术的造诣上整座唐曌山无人可出其右。
武殿之中也不止一次邀请过自己参政,管辖唐曌山,但洒脱惯了的诗人又怎会愿意被头上的乌纱帽所束缚?不过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结局罢了。
或许人生就是如此,不满意占十之七八,连狂仙自己也感到或许自己一辈子也就居无定所,从南走到北,偶尔留下一些不着调的诗篇,最后落得个颇有名气的诗人头衔,但那一日狂仙仿佛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真谛。
那一曲琵琶撩拨起自己许久未现的感情,那一弦一柱仿佛是在诉说世界上的风光无限与知己难寻,那一日白衣骚客坐在台下听了很久很久。
与一旁垂涎美人的美色不同,狂仙只听曲,若是可以结识到能奏出如此美妙乐曲的才女那是再好不过,可此刻狂仙的心完全被琵琶的美妙吸引。
而那位才女也看到了人群中闭目聆听的白衣诗仙,她惊奇居然会有人用心听曲,而不是随波逐流欣赏美人,或许在众多舞姬之中自己的曲子不过是陪衬,可偏偏有人正喜欢这陪衬的乐曲。
在不知不觉间两人也从一面之缘到渐渐熟识,从相互欣赏到心生爱慕。诗人油嘴滑舌可对上自己爱慕的心上人却偏偏词穷,到现在也没有一字半句关于她的诗。
某天夜里,也是月明星稀的夜晚,狂仙看向暖怜的眼中有些许复杂,最近的琵琶仿佛有些许惆怅在其中,但真正问起来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再三询问后才得知,在梦中每次都会有个女人的身影,那女人给她无比熟悉的感觉,却又记不起来是谁,只记得梦中有个布偶一直陪伴左右,但梦醒后一切都消失不见。
狂仙默默记下了这番话,人不会无端做梦,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或许也只有在那里可以找到答案。
次日,狂仙便冲上武殿想要寻求答案,但也正是这一轻狂的举动,让他发现了唐曌山隐藏几乎千年的秘密。
但同样误打误撞让狂仙与暖怜梦中的那一位姐姐进行了一番直接对话。
“你还有什么没实现的愿望吗?”
“愿望……我还想听那一曲没有奏完的琵琶。”
“抱歉,我无能为力,”狂仙缓缓起身,笑了笑继续说,“那需要你自己去听……”
自那之后狂仙便再也没有那副狂傲之姿,半疯半癫,从万人敬仰到人人喊打不过一天时间,所幸暖怜仍旧不离不弃照顾疯疯癫癫的大诗仙,否则他也活不了这么久。
但他真的是疯子吗?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大抵也是如此了吧。
但此刻在唐曌山的战火之中,李嘲仙却仿佛受到某种感召一般,静静靠在不远处的废墟之中,仍旧自顾自喝酒,周围的东西却对他避之不及,唯恐他一个不乐意给自己砍了。
李嘲仙环顾一周,仿佛这些东西都与自己无关,只是把酒液倒进嘴里一仰脖子吞入腹中,感受酒的醇厚与香气。
没过多久,从一边走出一道人影缓缓走到李嘲仙正前方,冷笑一声:
“呵呵……‘狂仙’别来无恙啊,可还记得我了?”来者正是脱离战局的史珲,此刻他脸上一阵阴沉,嘴角的笑意仿佛僵在脸上,若不是眼前的疯子,自己的阵法早就该完成,哪还轮得到安元广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但李嘲仙却偏过头,根本不在意面前的人是谁,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怎么,刚破坏我的计划就翻脸不认人了么?那你倒是……真畜生!”话音刚落血色刀芒直直落下,换做一般人怕是会直接被劈成两半,但虽然此刻的李嘲仙爽灵魂没有恢复,但最基本的肌肉反应也是轻松躲开史珲的攻击,满脸诧异地盯着他。
“本诗仙未曾伤过你你又为何要来伤我?”
“没有伤我……哈哈哈!青莲剑留下的剑痕还在我身上隐隐作痛,你却是说没有伤过我?!”史珲歇斯底里地怒吼,身上的剑伤还要拜他所赐,可现在却说完全不记得,可真是甩的一手好锅。
那一日的史珲在最南边布置大阵的一角,即将完成之际,一个酒葫芦从后方突然砸了过来,所幸史珲躲闪及时,否则被砸上一下也不好受。
转过身见到的便是手持青莲剑的李嘲仙,但那日的神色却相较今日更为凶戾,步伐更是变幻莫测,连久经沙场的史珲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路数。
只记得再反应过来时李嘲仙的剑影已然来到身前,那残影如莲花般绽放,根本看不透哪一个是本体哪一个是残光,这也是史珲第一次感到自己离死亡原来这么近。
但那一日的李嘲仙却只是破坏了一部分阵法后便消失了,史珲也猜不到到底是什么因素,但身上的数道剑痕却格外醒目。早已听闻唐曌山有一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