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难联想到这片北冥之海中到底会有什么东西出现。
“兵主,玄知方才和顽徒一同起了一卦。”李玄知毕恭毕敬地走到姜天昀身边说道。
“哦?卦象如何?”
“十死无生。”换做是其他人姜天昀都该爆粗口,什么江湖骗子,但眼前的人可是足以推演出推背图之人的后代,卦象如果出现错误那也八九不离十。
“有意思,好一个十死无生,那我便非要冲破卦象找到那一线生机。”姜天昀缓缓走到那石柱边,血色刀芒闪过,石柱瞬息间化作一堆碎石,警戒言都是人写出来的,与其让这石碑惑乱军心不如就此破灭。
另一边的袁渊之已经将当年的那艘大船重新下水,该说不愧是徐福吗?此船的承载量简直大的吓人,等到所有人上船后姜天昀才跳上船头,看着大船离岸边越来越远,心里的重担也一点一点加重。
众人离开海岸边,那块原本该被破坏殆尽的石碑居然重新开始重组!那石头上的字迹也开始了缓缓变化:
人间非绝境,九死后一生。百年镇北海,生机自天门。役使五雷霆,雷门陶天君……
因为蜉蝣海图的指引几乎不需要人掌舵,所有人分布在船中各处,袁渊之则再度推演起关于北冥之海的事情,既然已经身处北冥之海之内推演或许可行。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方位缓缓升空,阴阳双鱼不断寻求奥秘,连同五行入阵,但北冥之海仿佛被下了某种禁制般,始终无法推演出具体事宜。
不大会儿推演反噬袭上心头,袁渊之只感到胸口一阵沉闷,眼中血丝密布,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居然连离蜉蝣海有多远也无法推演?
正当袁渊之调息准备二次尝试之际,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什么时候教你推演天时地利要硬推?顺应天时地利,不是掌控,明白吗?这里阴阳调转紊乱不堪你还敢用阴阳双鱼,你才是我祖宗。”袁渊之松了口气,之前也是这副口吻教育自己,没想到长大了还要听师父念叨。
“看好了,我再教你一次。”李玄知一把握住袁渊之的手,开始牵引乌云背后的星光之力,天上如此多的星宿观察这北冥之海没有万年也有千年,北冥之海问他们那是最好不过。
袁渊之大脑一片空白,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和背后足以让自己依靠的胸膛,如果说十年前自己还没有确定那股感情到底是什么,那现在的自己十分确定,自己已经迷恋上眼前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男人了。
“专心,渊之,你怎么老是没有危机感呢?师父可以救你一次两次,万一师父不在身边呢?”见袁渊之灵力不稳,李玄知也开始语重心长地教导。
“师父总是可以救我,就算我没有危机感也一样。”
“那可未必,若不是文曲星君替我唤醒爽灵我还不知道我要沉寂多久。”话语间北方玄武七宿已然归位,北方第五宿危月燕的身影缓缓现身。
“危月燕?”李玄知见到如此星宿也是不由一惊,危月燕是北方七宿的尾部亦有断尾之意,高而有险,“‘危宿值日不多吉,灾祸必定注瘟亡,一切修营尽不利,灾多吉少事成灾……’”
李玄知喃喃自语道,这里实在是不吉利,灾多吉少事成灾。北冥之海果真名不虚传。但好在也能了解到一些关于北冥之海的事宜,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北冥之海有东西,里面栖息了不少异兽,只要感知到活人气息便会扑上来,所幸船上展开的隔绝阵还有些许用处,否则怕是已经被分而食之了。”
北冥之海里少说也了栖息数百只异兽,并且绝非善类,一旦和他们碰上几乎只能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但最可怕的还是沉寂在海底的那位,如果他一旦苏醒那可真是十死无生了。
“师父,您推算出什么了?”见李玄知汗如雨下袁渊之也忍不住问,平日里不论发生什么都处变不惊的师父现在怎么会如此失态?
“北冥之海底下……有我们惹不起的东西。”那种庞然大物一旦出现随手间便可掀翻这艘船,只能默默祈祷他不会在这时候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