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第一朵迎春花开放的时候,大黄带回了它的媳妇和五只狗崽子。
公母还不知晓。
午觉睡醒的孟楠央看到自己屋门口一溜排的狗,她惊呆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大黄的老婆也是一只黄色的小土狗,体型没有大黄大,身子也是瘦瘦的,五个狗崽子有三只是全黄的,一只是黄白相接,还有一只,黑白相接的花纹,特别是两只眼,一只黑,一只白。
她感觉这不是大黄的崽。
但大黄什么时候出去鬼混给她混出五个崽?
不是,大黄才一岁吧,就能生崽了?
“北鸢,北鸢,”
她的药没用呀。
大黄吃了还能生崽,那阿斯亚吃了是不是没用?
那不是白高兴了么?
“姑娘,”北鸢小跑过来,双手还沾有面粉,看到屋门口一溜排的狗,她也惊呆了。
大黄看到北鸢,狗脑袋仰的更高,我厉害不?我有五个崽。
大黄媳妇蹲在大黄身边,有些怯弱的低着头,偶尔还会偷偷瞅孟楠央一眼,像是害怕恶婆婆的小媳妇。
五个崽,眼神里清澈的愚蠢,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围在自己爹娘身边打转玩闹。
那只黑白相间的小崽子倒腾的小短腿来到门槛前,想要越过门槛进屋,但不管怎么努力,两只狗爪子也搭不到门槛上,反倒是在地上滚了几圈,被一只小黄给压住,呜呜咽咽的叫唤几声。
孟楠央扶额长叹,逆子呀,逆子呀。
小小年纪的她,喜当奶。
“姑娘,”北鸢依旧处于呆滞状态,“怎么处理?”
她从喂两只狗变成喂八只狗,娘呀,好大的工程量。
“还能怎么处理,养着呗。”孟楠央瞪着大黄,“你给我等着,我立即让人把你造孽的家伙给割了。”
北鸢再次惊呆,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不会不会,她们姑娘最是温柔良善, 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大黄好像感觉到自家主人对自己的恶意,没有躲远,反而是笑的鬼迷日眼的讨好着,身后的尾巴也使劲摇着
大黄媳妇也大着胆子望着孟楠央,尾巴摇动,希望能够收留它的孩子们。
五个小肉团已经滚成一团。
“北鸢,你待会去找人给他们做个窝,”
孟楠央迈过门槛,蹲下身子,一把扯过快要被压成肉饼的小黑白团子。
小崽子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还微微的咧开嘴,露出自己粉嫩的小舌头。
小小年纪,就知道恃萌行凶。
萌归萌,但她还想多嘴问一句,“大黄,这是你的崽么?”
大黄懵了一下,坚定的汪了一声,它娘就长这样。
孟楠央听不懂,但也不再追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望着大黄媳妇,“你是有福的,以后就叫大福。”
“大福,,”
大黄媳妇没明白,大黄用脑袋拱了拱它的脑袋,低低叫唤一声,主子承认你了。
大黄媳妇这才露出笑容,不好意思的汪了一声。
她又望着五个崽,“金子,银子,铜钱,元宝,,”
她跟点兵点将似的起着名,又望着手里捧着,“你叫煤球。”
都是值钱的玩意。
小煤球奶唧唧的汪了一声,表示了自己喜悦,四个小短腿还空中扒拉几下
孟楠央放下它,望着大黄,“你做父亲了,以后别出去鬼混了,家里不少你吃不少你喝,出去干嘛?”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外祖父面前吐槽自己在府里闷的快的长蘑菇了,外祖父那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家里这样好,为什么还要往外跑呢?
她望着大黄,果然,逆女养的狗就是逆子。
她洗了洗手,披上披风,“大黄,带着你媳妇崽子跟着我走。”
带你们去见见祖祖。
大黄正在跟大黄腻歪,很不乐意的汪了一声。
她可不惯着,当爹了一样要挨打,“你是不是想挨打?”
大黄幽怨的瞥了她一眼,汪了一声,就窝在地上,一副我没力气的模样。
西槐掏出一个肉干,大黄立即两眼冒光的站起来,朝西槐露出讨好的笑。
孟楠央拿过西槐手里的肉干,喂到大福嘴边,大福犹豫的往后退了两步,望向大黄。
孟楠央看的有些心疼,“你吃你的,别管它。”
大黄汪了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
大福看了看孟楠央,低头给金子舔毛。
孟楠央也不再坚持,把肉干扔给大黄。
大黄叼起肉干,放在大福身前,几个没吃过肉的小崽子立即一哄向前,都被大黄用爪子给扒拉开了,特别是煤球,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找时间给它们都洗个澡,”她真的很想揉揉胖乎乎的崽。
“是,姑娘。”西槐看着也很馋。
“大黄,跟我走。”
大黄应了一声,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串。
“姑娘,咱们院子里狗都快要比人多了。”
孟楠央有些哭笑不得,“回去抓紧给它们都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