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坐在石桌前的姑娘轻蔑的冷呵一声,眸子刚刚抬起来,一个巴掌就落在她的脸上。
她震惊的身子都僵了,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
她被打了?她父亲母亲都没有动她一根手指,今天居然被一个出身乡野的姑娘打了。
粉衣姑娘急忙站出来,怒目圆瞪,“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打周姑娘?”
“你可知她是哪个府上的?”
孟楠央满眼不屑的望着她,“怎么?她品级比我高?”
粉衣姑娘哑口无言。
她确实品级不高,但人家爹是一品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将军府的四姑娘真是出身乡野,没有一点儿见识。
孟楠央挺直腰板,微微抬起下巴,“还让本郡主请么?”
不得不说,这个郡主名头真好用。
怕不是她那个贴心姨母,知道她受不了一丁点儿气,特意让皇上姨父封她这么一个称号,让她在京城横着走。
绿衣姑娘,粉衣姑娘,还有一个黄衣姑娘,具是齐齐的望向坐着的周姑娘。
刚才拦路的那两个早就跑掉了。
周若烟握紧的拳头,扭过被打偏的头,目光狠利的瞪着孟楠央,咬牙切齿道,“我父亲是一品大臣,你敢打我,”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手还没扬起来,孟楠央就一脚踢到她的小腿,周若烟吃痛,立即就跪了下来。
孟楠央立马挂上虚情假意的笑,“哎呀,为何要行如此大礼?”
周若烟跪在地上,今天的一切已经刷新了她的见识。
她现在的身份,去哪不是呼风唤雨,就是见了公主,也只是微微低头,与之谈笑风生。
今天,在这小小的将军府,她又是被打,又是被迫下跪。
这要是传出去,她在京城如何立足。
“孟,楠,央,”周若烟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孟楠央挖了挖耳朵,面露不满,“这么大声干嘛?”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周若烟身边的婢女守在凉亭外,看到凉亭里自家姑娘被打,感觉情况不对,立马去通知了丞相夫人郭氏。
郭氏看到女儿跪在地上,两只眼睛迅速迸发出火焰。
“娘,,”周若烟带有哭腔的喊道。
郭氏上前扶起她,担忧的问道,“烟儿,”
“娘,她打我,她还踢我,让我下跪。”周若烟立即告状。
郭氏看到她脸颊上手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朝后来一步的林婷和何氏咆哮,“你们将军府是何待客之道?”
“我女儿怎么惹你们了,又是打,又是让她下跪折辱她?”
“姑姑,”绿衣姑娘立马上前,“都是这个孟楠央,她仗着自己是郡主,就让我们行礼问安。”
孟楠央哭笑不得望着她,这怕不是一个傻子吧。
又一个夫人拨开林婷和何氏,急匆匆的进了凉亭。
小小凉亭,立马站满了人,凉亭外,也是里三层,外三层。
谁都有一颗八卦心的。
“娘,”绿衣姑娘扑进那位夫人怀里。
“娘,我被打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柔儿乖,”兵部侍郎夫人许氏安抚的摸摸她的脑袋,“娘一定为你做主。”
孟楠央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她记得郭家那位姑娘不是郭涵么,这什么柔又是谁。
孟楠央小声问道,“姐姐,这是谁?”
孟笙小声回道,“郭柔,二女儿。”
孟楠央立即了解。
余氏冷声质问,“孟夫人,今日之事你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孟楠央眨眨眼,呦,都拉母亲出来撑腰,那她不可能输。
她捏着帕子挡住脸,低低哭泣着扑进林婷的怀里,“娘,都是楠央不乖,是楠央惹了祸。”
林婷搂着她,“楠央,你一一说出来,孰是孰非,我想各位夫人心中自有了断。”
孟楠央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道,“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有称号,有封地,”
“她们几个又没有品级,不该向我行礼问安么?”
“教导我的嬷嬷就是这样教我的,难道不对么?”
“嬷嬷让你动手打人了么?”余氏厉声质问。
“这位夫人,你家女儿不行礼问安就算了,还说我仗着皇上给我封号仗势欺人,不该打么?”
“你家奴才顶撞你,你还笑脸相对么?”
余氏气的手发抖,“你竟然把我女儿比做奴才。”
“我家烟儿如何得意你了?”郭氏冷着脸,“你又是打,又是让她下跪?”
“我站着,她坐着,丞相府都是这样的规矩么?”孟楠央真诚发问。
“丞相府的规矩大不大我不知道,你们将军府的规矩倒是挺大的。”郭氏冷着脸望着林婷,“小小郡主竟然在我们丞相府头上作威作福。”
孟楠央丝毫不惧,扭头望着郭氏,有理有据道,“夫人,你不要弄错了,丞相大人一品大臣,您一品诰命,您女儿只是白身。”
“我作为郡主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有何不可?”
郭氏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