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楚初闻此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似乎对姜侯的提议并不感到意外。
“侯爷能有此心意,本王深感荣幸。不过,侯爷是否真的认为,我有那份能力,从太子手中夺取那至高无上的王位?”
姜侯冷笑,言语间充满了挑衅:“难道你还真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够对抗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王权?你母亲贵妃娘娘的遭遇,你这平王爷的处境,无不是最好的证明。无过无由,贬谪、废弃,这世间的不公,你承受得还不够多吗?”
姜侯的话锋,字字句句都像是在萧容楚心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不甘与愤怒。
“受尽了委屈,自然该有苦尽甘来的时刻,平王殿下。”姜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
萧容楚轻笑,步伐稳健地向前迈出。
“侯爷的意思是,我该如何做,才能迎来转机,实现这看似不可能的逆转?”
“简单。”姜侯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我助你坐上那个宝座,成为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宰。”
萧容楚心中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涌上心头,但他仍保持着冷静,追问下去:“侯爷有何具体计划?”
姜侯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宜阳王蠢蠢欲动,意图起兵谋反,而太子即将率军南下平叛,这正是我们可乘之机。平王若能趁此机会,悄然布局,待到时机成熟,一举改朝换代,将太子的命运变成宜阳王那样的悲剧……”
姜侯的话语如同烈火,点燃了萧容楚心中的野心,他的心跳加速,眼中闪烁着渴望。
而当晨曦初照,苏砚昭从梦中醒来,发现殿内空无一人,她恍惚间仿佛看到萧陌然身披战甲,缓缓向她走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对她的不舍与深情。
她急忙起身,赤脚跑出沧溟殿,却发现府中一片寂静,唯有鸟鸣声声。
与此同时,太子出征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天子亲自为他送行,天空湛蓝如洗,阳光下,旌旗招展,遮天蔽日,数万铁甲战士整装待发,气势磅礴,威武庄严。
萧陌然身着战袍,腰间佩剑,披风随风飘扬,他站立在队伍前,英姿勃发,眼神坚定。
天子举杯,为他壮行,祝愿他凯旋归来。
萧陌然一饮而尽,正欲接过侍卫递来的黑铁长枪,一旁的平王却缓缓向他靠近,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七弟。”萧陌然收回远眺的目光,冷冷地瞥了萧容楚一眼,没有言语。
萧容楚心中虽然满是怨恨,面上却堆砌着虚假的笑容,他端起侍从斟满的酒杯,语调温和却暗藏锋芒:“七弟,作为兄长,我单独敬你一杯,愿你此行一切顺利,平安归来。”
然而,在他心底,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愿你此战有去无回,战场之上,血染战袍,最终化为尘土。
萧容楚的话语落下,他又故作关心地询问:“七弟,难道你不愿意接受兄长为你准备的壮行酒吗?”
萧陌然的神色微变,但最终还是接过了酒杯,轻抿了一口那冰凉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酒杯归还给侍者,萧陌然紧握长枪,转身决绝地离去,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拉长。
萧容楚目送着他离开,眼中闪烁着得意与阴谋得逞的光芒。
他知道,随着萧陌然的远征,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将利用这个机会,登上权力的巅峰,成为万民之主,而萧陌然,那个曾经的对手,将永远成为历史的尘埃。
就在太子出征后的第十天,宫中突然传出刺客潜入的消息,姜侯与平王借机领兵入宫,表面上是搜捕刺客,实则暗藏更大的图谋。
禁军迅速包围了麒龙殿,戒备森严,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皇帝站在殿中,胸膛起伏,怒视着姜侯与萧容楚。
姜家,那位昔日被世人轻视的平王,如今却带着铁骑,将辉煌的宫殿紧紧包围。
他与姜侯并肩而立,两人的身影在晨曦中拉长,显得既决绝又冷酷。
“你们带兵包围朕的宫殿,意欲何为!难道是要谋反吗!”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震得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微微颤抖。
他愤怒地随手抓起案上沉重的砚台,用力向二人掷去,墨汁飞溅。
两人身形轻盈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平王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冷峻的目光直射向自己的父亲。
“父皇,儿臣这是在护您周全。”他的话语坚定,“有刺客潜入,儿臣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
“哪来的刺客!”
皇帝手指因愤怒而颤抖,他怒视着平王,“你这不孝子!居然和姜家那卑鄙小人勾结在一起,背叛了朕,背叛了整个皇族!”
姜侯闻言,笑声如冰裂,响彻殿堂:“陛下,您口中的卑鄙小人操纵着您,那您又算什么?不过是那卑鄙之徒手中的无能废物,一个傀儡罢了!”
“闭嘴!你这叛国篡权之徒!”皇帝的怒吼在大殿中回响。
“陛下,您现在还能逞强,也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