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您不是走了吗?”
“又回来了。”
菩提看着斜靠在树边的慕容烁夜,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
“您……”
“曾经也有人像他一样,迫不及待的让我离开,那个时候傻,便真的离开了。之后那个人便成了我的记忆。所以,有时候你应该告诉你们殿下,逞强真的很幼稚。”
菩提说着便把左手摊开,又轻轻的拿起慕容烁夜的手,放到自己手上。
只见二人手心处慢慢发出一团银色亮光,许是怕灵息传得太快,令慕容烁夜更加难受,御水菩提跪在地上把灵息控制到最稳,就这样,雪便成了水,滴在他们的身上,脸上。
当御水菩提用灵息融了所有寒毒之后,她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雪暖慢慢扶起她,生怕弄痛了她。
“姑娘可还好?”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一站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痛,菩提扶着膝盖抱怨道:“明明寒疾未除,还要骗我。哎哟,疼死了,你好好照顾她,我可走了,要不然等他醒了,又会多些麻烦。”
菩提一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一边向雪暖挥手道:“不必送,不必送。”
雪暖忍不住终于还是笑了。
凛主,殿下他……或许会比您幸福。
紫泉宫里,天殇、地殁还在等着慕容烁夜醒来,便听到外面善邪的声音:“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晕倒了呢?告诉你们,我皇兄要是有半分不测,本王定要把你们统统风干制成药引。”
又听到一阵惶恐之音,想来,是那些医者都被这位玩世不恭的魔头给吓怕了。
听到风干二字,天殇地殁也不安静了,急忙跑出去,大声说道:“小王爷,风干麻烦得很,不如给我们兄弟二人生吃了吧!哈哈哈……”
那些医者一生研究药品无数,一定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而且还有幸听到这样恐怖的对话。
慕容烁夜从门后走出来,披散的长发,映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只是他感觉已经不再那么痛苦,甚至除了有些困倦几乎感觉不到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短短几个字,却像几把刀一样,吓得善邪和天殇地殁不敢作声。
“消失。”
听到消失二字几人也像收到了保命符一样飞也似的从慕容烁夜面前散开了。
见扰人的家伙都很识趣,慕容烁夜才看了看那几个已经被吓到脸色发青的医师,冷冷问道:“怎么样?有多严重?”
为首那人上前俯首拜道:“君主不必担心,您体内寒毒已解,只要好生静养,应该就不会发作了。”
慕容烁夜微微皱了皱眉接着问道:“什么叫寒毒已解?怎么会不再发作?”
就在医师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之时,雪暖正好端着粥走来。
“好了,没你们的事了,都回去吧!”
逮到机会,那些医师们溜的也是很快。
“殿下不必再问他们了,他们除了探不到寒毒之外,其它的什么也不知道。”
雪暖看了看桌子,慕容烁夜才听话的坐了回去。接着雪暖继续说道:“姑娘她回来帮您医治了寒毒,怕您受不住所以非常慢,在雪地里整整跪了两个时辰,”
慕容烁夜听到是御水菩提为他医治的寒毒,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
“她,她怎么会回来了,我哪里做的不对让她发现了吗?”
“她说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雪暖把话说完,便退了出去。
“哼,啧,本就不该让她知道,如此一来她不会认为本君是故意不吃那些药的吧?病情加重,借此会面?不会,她没那么多心思。角楼之上决心吻她的时候也不像这般难看吧!啧……”
就在慕容烁夜忐忑不安,觉得有失君主威严之时,另一个当事人还真的没有他想的那样复杂。
“花如幻——”
“白水月——”
“容落——,阿音啊~”
“混蛋,姑奶奶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你们都不在,都早晨了还不回来!给我等着!”
只见御水菩提将手指一捻,一只小巧的灵蝶从指尖飞了出来,似是被下了命令,不敢有丝毫徘徊便飞了出去。
“婆婆~您喊什么啊!我这黎明才回来,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会儿嘛!”糖九揉着眼睛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就赶着出来控诉。
菩提看着糖九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头,赶紧认错:“哦,好好好,不喊了,不喊了。那你告诉我,你如幻哥哥他们呢?”
糖九本就困到不行,听到菩提问西问东,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只听他甩下一句“烟雨楼”便黑着脸又钻进了他的房间里。
烟~雨~楼?
一路上御水菩提想好了无数个让他们几个趴下求饶的方式,只要自己不疼,一定要打到他们鼻青脸肿。
许是想的太过入神,连身旁有人瞧着她,她都没有发现。
那人一把拉住菩提的胳膊,吓得她差点一巴掌打过去。
“段明陆?”菩提急忙甩开他的手,万分嫌弃道:“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像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