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榆堂里一阵纷纷扰扰,里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喧嚷而起的声音似滚雷一般让人耳膜打颤。
见御水菩提走近,所有人都将声音收了回去,纷纷跪地行礼道:“拜见庄主。”
御水菩提抬眼一一扫过这些一边见礼还不忘一边挤眉弄眼的家伙们不在意的回了一句:“起来吧,看你们一脸得意,有何好事开心成这副模样。”
“婆婆明知故问,这次咱们御灵山庄三十二人全部通过灵举留名玄灵册,这还要多谢婆婆。”
御水菩提略觉不安的问道:“谢我?为何?”
“因为我探出对手灵息均高于我们,所以不论如何安排我们也不可能全体通过,所以定是婆婆您出手相助了呗!”焰舞一副好似洞察了一切的模样嬉笑道。
御水菩提微微皱起眉头,却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恭喜大家册上留名,还不去庆祝,聚在这里做什么!”
在所有人散尽之后,御水菩提叫住马上跑出去的焰舞问道:“焰舞,水月何在?”
“明陆大人派人送来手信说是嶙川瓷县有重邪,所以水月哥哥同怀音公子一道提前回了御灵山庄。”
“他们二人何时这般要好了?那花如幻呢?”
“如幻哥哥在后厅与翊君大人在一起。”
“好知道了,你去玩吧!”
“谢谢,婆婆,那我走喽!”
御水菩提笑着点了点头,见焰舞跑远,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变成了疑虑。
菩提抬起手臂,本想着应是一副娇媚淑女般的模样轻轻的敲门进去,奈何想得再好也控制不住她大力踹开房门的小巧玉脚。
门外的御水菩提面若冰霜,没有一丝温度,明眸如水且清且寒,仿佛里面举杯对饮,谈笑风生的二人已是罪恶滔天。
花如幻和翊君百崇也被这一股寒气吓得不轻,举起的酒杯也定格在了唇边。
花如幻稍稍呼了一口气,似凶又不敢太凶的说道:“御水菩提!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怎么能随便踹开一个大男人的房门呢,我也就算了,若是换了别人,指定会以身相许以保清白的。”
翊君百崇更是邪魅一笑说道:“菩提这般模样也很得我心,不如随我回七里神殿,我那里的门要多少有多少,随便你怎么踹都行。”
见二人不仅不知死活还厚脸皮的油腔滑调,御水菩提强压着掀了他们桌子的怒火,冷冷说道:“你们说够了没有?我已心烦不已,你们居然还有心情玩笑。”
花如幻道:“怎么了,出了何事?”
御水菩提走上去抬起脚便向花如幻的凳子踢了过去,花如幻也很有眼力,立马站起身来给御水菩提腾了一个座位。
“今早灵举起始之时,我便探了所有灵士的灵息,与他们相比,御灵山庄有几位根本不是对手,灵息强弱悬殊,无伤便是万幸,在我看来,留名灵册也并非什么好事,所以进行一半之时我便离开了,并未出手。而结果就是我御灵山庄三十二位全部通过无一人落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此事却是不对劲,灵举向来都是各家纷争名额,绝不会出现故意退让的情况,如此看来,既然御灵山庄无人干预灵举,那便是有别人出手了。
“有人想让御灵山庄在此次灵举中独占鳌头?为什么?”花如幻略有不解。
菩提解释道:“因为他或已经在高位,但是御灵山庄一直平平不与任何帮派有所交集,所以他想把我们也逼到那个位置,现在有此实力的人我想到的只有司马明空。”
花如幻细想一下,摇了摇头:“不,不会是他,虽然他看似有些行动,但是他应该并不知道佛蔻在你身上,至少他收了那么多玉蹀可以说明一切。”
翊君百崇看了看二人,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样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其实司马明空已经得到雪凌魄,他是想利用玉蹀的聚灵之力寻找佛蔻,因为雪凌魄已经没有任何灵息,也可以说如今天下三大圣物只有佛蔻一尊而已了。”
翊君百崇这番话无疑是对御灵山庄最为不利的消息,司马明空是敢明目张胆觊觎圣物之人,而暗里更是数之不尽,雪凌魄一亡,佛蔻变成了唯一,如此下去,御灵山庄迟早会变成第二个碧华山。
房间里幽黄的灯影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古铜的颜色,像极了碧华山上的默经堂,淡淡香火味,悦耳的诵经声,都让人倍感平静,何忧?何怨?何计较。
半度云台,灵举盛会在日暮与夜澜的交汇之间热闹起来,御水菩提一脸清郁,满满的心事也都表露无疑,全然不知街道上带有温度的多少目光直直投来,只想着,这个清冷如凌霄玉花的女子是否也在望缘墙上挂了写有自己名字的香囊。
“婆婆,婆婆,您说他们是在看您还是在看我?”
御水菩提愣了一下,柔声说道:“当然是在看焰舞啊!”
火灵焰舞捂着微红的脸蛋,小声地说:“可……可我还是觉得还是容落公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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