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台之上人人都在惊叹,不说眼前公子的容颜已是惊为天人,可偏偏还是世间为数不多的尊灵体,如此这公子怀音也只是屈居万尊之下的人。
再看天字位,本来打算投令的几人也默默的将灵息隐了起来,若只是面貌上佳也好,可这千尊灵体,绝非他们能力所及,哪怕是倾尽所有怕是也难以染指。
仇百黛虽然也是一脸惊讶,但是这似乎并未影响她太多,而她身边几位也是腰缠万贯的富埒王侯,这个时候自然也是当仁不让,势在必得。
“千缕,你可问过那个唐醉,这块玄金令到底有何玄机,还是说那些金山银山都在这块令牌里?如此容落得那么多钱,他都用来做了什么?”
“想想你们建御灵山庄用了多少银子吧,人家也是人,是人就要用钱啊。只是数额如此庞大,再看这巫地除了这处机关地老也确实没见什么拿得出手的行馆别院,所以指定是没花在这儿。”
巫地的夜幕似乎降临的过于迟缓,微红的余辉洒在天阙的城角,不仅不显苍色却添几分暖意。
容落望着天边渐远渐淡的霞光,满脸都是享受之色,似乎是等着这一刻,等的太久了。他把怀音挡在自己身后,饶有兴致的冲着众人说道:“最后的投令我们暂且放着,各位坐的时间也不短了,不如在下安排一个节目,以娱在座,不然未免太过枯燥了。”
说完使了个眼色将两边守卫向神台中央聚了聚,后拂袖一挥,整个神台中央悬空,一个铜色牢笼慢慢从下托起所停之处刚好于台面重合,一个完完整整的神台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笼中之人一袭病容像是经过千般折磨,万般摧残,孱弱之态尽显。
御水菩提和青千缕看到笼中被封了灵息的水月心疼与悲愤齐齐袭来,若不是还没有花如幻万事具备的言灵笺,二人定会飞身而去,将容落碎尸万段。
菩提的双手微微颤抖,拂光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七尾银铃也沙沙作响,青千缕紧紧抓住她的手以示必须忍耐,不得不说就这样的局面,单凭他二人就算救出水月,也很难全身而退。
望台之上杂乱一片,对这样的安排也是议论纷纷。
“这又是唱的哪出啊?往年可都是速战速决,投了令便立马赶回去等着,今年到好,不仅货色绝佳,还有好戏可看。”
“你看那笼中之人,尽管如此狼狈,面容,神态还能如朗月一般圣洁,难得,难得。”
“这等姿色若是再加以修饰说不定还能超那怀音公子几分,不过,你们且看他那处境就知道,身家背景估计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所以容落公子才不基于出手。”
听到他人如此议论水月,御水菩提差点忍不下去,拔剑而去。
但再看笼中的水月,菩提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一面,素爱洁净的他此时脸上竟也沾了丝丝灰尘,这让菩提想起八年前初见他之时,便是这副模样,让人心疼到想要好好保护起来。
菩提看了看左手之上依然空空如也,心里想着:“如幻啊,再快些,水月他……要撑不住了……”
花如幻走在潮湿且有阵阵腐味的地牢里,他实在不敢想象水月竟会被关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地牢的构造也令他一阵唏嘘,真是一处绝妙的邪恶之地。
糖九抚着贯通各个囚牢的铜柱,凝神细探,不大一会儿只见他突然将手弹开,惊恐地说道:“如幻哥哥,怕是不好了,此铜柱里的灵子为逆旋灵息,只要长期被困在此地的人灵息都会被这铜柱所逆,久而久之灵亏魂熄。”
花如幻眉头紧蹙,眼神里满是担忧,虽是隐了灵息才能在他们脚下暗自行动,只是一旦想到此时的水月正在自己的头顶之上,受人折辱,便更让他难以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