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挡下,何无奈知道自己帮不上忙,那就别添麻烦了。 他忍着伤带着四名道童从堂后撤出,道童虽有心护着仙姑,可她发话了也不得不走。 何松下也顾不上何无奈他们,因为何鲜菇已迎了上来。 她主动出击,要抢先手。 何鲜菇的武功一定比八仙观的何无奈,何奈何,何留手要强。 她是何家的十四姑,和何十三横练太保一样,也是惹不起的女人。 她的旁门左道又多又杂,手法也很怪。她送你的符咒可千万别家里乱贴,搞不好半夜房子就被烧了。给你的经卷也不要随便看,看着看着你就可能会歪了嘴面瘫了。赠你的仙水也别轻易喝,如果她要害你,说不定你就拉肚子拉到人抽筋。 不过何仙姑基本也就惩戒下那些恶人,并不害人性命。 她是仙姑不是刽子手。 可面对何松下不同,这个人太恶毒了。 十恶不赦。 何鲜菇拂尘一甩,扫向对方。 她拂尘前端的羊毛如铁针般直扎何松下。 毛密且长,犹如那寸寸烦恼青丝。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 有名,万物之母。 何鲜菇早已离了红尘,别了情缘,她已然成了仙姑,遁入空门。 修了身,养了性。 也悟出一套武功:忘情诀。 红尘作伴皆浮云,情缘了断是过客。 她已放下了情,也不会对敌人留情。 何松下哪那么好对付,他更想除掉何鲜菇。这个仙姑至少破坏了他五六次企图对何家女弟子不轨的勾当。还否决他进入“德诗厅”当副厅长。 他恨她,恨之入骨。 入骨的恨意让他变得更有斗志。 可何鲜菇的拂尘很绝情。 何松下只能一钻,钻进拂尘之中。 他匪夷所思的钻进了对手的进攻。 这不是送死? 还是主动送死! 何松下的主动“送死”,是为了破了何鲜菇的先手,化解自己的被动。 所以他没有死。 还反击了。 钻入拂尘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衣袍。 衣袍顷刻间被撕成片片布条,可拂尘的攻击被扰乱了,也缓了。 一乱,一慢,先手就没了。 何松下绕到她背后两掌,双脚齐攻。 他的手掌很大,双足又很小。 掌法很绵柔,脚法反而刚烈。 何松下的掌叫“无耻大奸掌”。 脚叫“下流小人腿”。 他本人也很无耻下流,招式也很阴损。 他露出了阴笑,知道要得手了。 何鲜菇陷入被动,处于劣势。 她已来不及还手。 何松下不会留手。 奈何? 无奈! 一缕剑光闪过,何松下中剑。 后背被一剑刺穿,丝毫不留情的剑法。 戚少商的剑,他的剑法。 何松下在笑容凝固中死去。 死的很突然,来不及反应。 甚至死时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陈华为冲进客堂时,何松下已死。 他发了火,攻势也更火了。 刀剑分攻,剑刺戚少商,刀砍何鲜菇。 戚少商抽剑,血溅,身子绕转到何松下尸体之后。 何松下的尸体被陈华为的剑再刺中,他又死了一次。 陈华为蛇形剑的火花被鲜血浇灭了,呲呲冒出了烟。 血腥味很浓的烟。 而何鲜菇也拂尘拍扇,一阵连打将陈华为锁子刀的火焰扑灭的差不多了。 陈华为心中已知没有机会了,再不走自己也要遭殃。 逃,飞速的逃。 他逃出客堂,逃出院子,逃出道观,逃出巷口,逃出大街,逃出田子坊。 陈华为撤了,院子里的余耐克,梁顺丰也跟着撤。老大都走了,自己还留着等死啊! 观内的打斗就霎时间停止了。 八仙观外的战斗也停了。 因为有一辆马车出现,无情的马车。 车里的人也喊了住手,喊话的人当然是无情。 不过战斗也不是马上就停下来,至少没有那么戛然而止。 沈中华就是没有停手的人之一,也许人多声杂他没听到,或许他不知道来人是无情。 还有他可能根本不在乎来的是谁。 反正他还在下毒害人,沈中华已杀得兴起,也性起。 杀性大兴。 马车的帘子没有被掀起,因为已没有帘子,被之前兆兰容所毁。 可还是伸出了一只干净秀气的手,手优雅的一扬。 一道精光,一枚如意珠飞射沈中华。 沈中华主要的手段是用毒,可功夫也是有两下的。 他人影已蹿入小巷,那枚如意珠也尾随而去。 沈中华不擅长轻功,可他很机敏。 他撞开巷子里一户宅院的大门,拐弯进了院子。 如意珠也“叮”的打在这户人家门头挂着的风铃上。 声音清脆,风铃落下。 沈中华听到铃声就知道脱身了,心里暗喜。 可他还没准备继续逃走时,“啪”的一声。一枚如意珠打裂了他的头骨,击碎了他的意志。 他也许不明白刚刚那枚如意珠撞在风铃后改变方向,折射入了院子里。 依然射向了自己。 沈中华听到不是铃声。 而是丧钟。 为他的死而敲响的。 他的惨叫声传了出来,回荡在众人耳边,大家都停了手。 马车里传来了无情的话音。 “谁再动手,谁死!” 没人再敢动,谁都不想死。 无情是四大名捕,他代表了神侯府。 他也是六扇门的代表,刑部的大捕头。 他有皇帝御赐的“平乱玦”,这是权力的象征。它等同于尚方宝剑,上对朝中大臣,边关将军,下对江湖草寇,黎民百姓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任何奸佞官吏,乡绅恶霸,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