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偏偏在一个无情的雨天,碰到一个无情的刀客发出了她无情的刀法。 这一刀把风和雨都卷入刀势。 刀劲和狂风暴雨融为一体。 无情已看不到刀,只见一股漩涡,像龙卷风一样袭来。 白色的龙卷风,来势汹汹。 仿佛要把地面的一切全部都连根拔起,这已经不是刀法了。 是一头扭动的“飓风怪兽”。 刀再快也没暗器快,刀再凶距离也是有限的。 这时车與顶部往两旁打开,无情从马车内冲天而起,一跃有六七丈高。 灰蒙蒙的天空中,无情一袭白衣飘飘,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 看准就出手,绝不犹豫。 左手飞甩打出一物,右手一扬发出三枚飞蝗石。 三枚飞蝗石分上中下三路直打龙卷风的风眼,风尾,中部。 还有一物形状似圆形,转速飞快,弧线的旋向雨中的人影,雨太密一时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暗器。 只能大约看清那暗器也旋转出一道道水痕。 兆兰容刀上的飓风被飞蝗石三处一打一断,这凶猛的“风兽”似被打中要害。 风劲被切割开来,顿时也散了。 刀势也变得缓慢下来。 无情打出的那圆物忽高忽低的,原来是一个上面凸起的小型飞盘,也攻到了兆兰容面前。 飞盘来势很快,她来不及出刀,就矮着身子一低头,飞盘从头顶飞过。 无情下落中双手齐发,两只穗子镖快速飞射兆兰容。 无情的暗器精准度很高,哪怕是这样的气候环境里,依然丝毫不差。 兆兰容也有准备,一个大风车后翻,险险让过两镖,可之前躲过去的飞盘又拐着弯旋转回来。 真是麻烦,还很要命 无情的暗器追着你不放,简直像索命的小鬼。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解决麻烦。 ——毁灭麻烦。 兆兰容人不回头,刀已回斩。 刀光一闪,把缠人的飞盘霎时切碎。 不止切碎,还封住背后所有的角度,以防这飞盘里还有什么玄机。 对手是无情,不得不防。 “噗噗” 兆兰容还是中了暗器! 双臂被扎入两只飞镖。 还是刚刚躲过的那两只穗子镖! 这怎么可能? 兆兰容吃痛,反应慢了一些,脖子上已被架住一把剑,一柄刀。 何梵的剑,白可儿的刀。 无情也又回到了马车里面,冷冷的道:你输了,不要再顽抗了。 兆兰容无法理解为什么无情那两镖明明躲过去了,自己还是中了镖。 飞盘会拐弯是利用了旋转和弧度,可这飞镖怎么会…… ——线。 兆兰容看到了线。 很细很长的线,系在穗子镖柄后端的小圆圈里,雨中很难发现。 现在她明白了,无情就是用手指带动这线来操控穗子镖的,飞盘只是用来转移她注意力的。 这镖才是杀招。 可她还不知道无情甚至已经想好这招一旦不奏效,后续的手段。 无情有两种方法可以在失手后,利用扯了线的穗子镖发动三种攻击,包括把之前打出去的飞蝗石组合的进攻。 如果线被发现,被斩断。无情也回到了“鹊巢”,这辆马车可以又有三种防御,五种反攻。 何况这“线”并不普通,不是那么好破坏的,因为这是一个人送给他的礼物。 那个人是“织女”。 “织女”是天衣居士的爱人。 天衣居士算的上是无情的半个老师,许笑一指点了无情练成了“破气神功”心法,为他打造了一套独一无二的暗器手法。天衣居士精于各类阵法,各种机关,诸葛先生也请二师兄悉心的教导无情,加之诸葛先生传授的那套绝世轻功,终于成就了现在的大捕头。 就连那部轮椅“燕窝”都是出自天衣居士的手笔,那“织女”自然也是不会吝啬,传给无情两样“礼物”。 一个是顺逆神针。 一个就是“线”。 这个线有个名字叫:莫离。 莫念,将离。 “织女”愿意传授无情也是有自己的理由: 第一,诸葛先生所托,诸葛先生很少求人,这个面子必须要给, 第二,许笑一很看重无情,因为他很像自己,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练就太高级的武学。“织女”自然也看在眼里。 第三,她也喜欢这孩子,虽然无情残疾,可聪明,好学,这也打动了她。 兆兰容败了,败得毫无征兆。 很突然的就输了。 雨势渐渐的小了,风力也弱了,天空中乌云也逐步的在散去。 战斗也结束了。 马车缓缓行驶到兆兰容面前,无情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的坐在马车里。 无情手指一勾,穗子镖也被收回衣袖里。 兆兰容闷哼了一声,没有叫出声来。 她痛,可强忍着。 她脾气倔强,也倔犟。 她可以输,但要保持自己的尊严。 她不是一个弱女子,也不愿意做弱女子。 她的认知里没有小鸟依人,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这种概念。 她要强,所以她练刀。 她好胜,故而要做强者。 强者不低头,不求饶。 雨变得细了,蒙蒙的。 风更缓了,舒舒的。 无情望着对手,她苍白的脸,发紫的嘴唇,已被淋湿的瘦弱身躯。 “何梵,白可儿把兵器收起来” 何梵和白可儿都听了一怔,不过很快抽剑,收刀回到马车旁。 因为这是一个命令,是命令就要服从。 哪怕命令是错误的。 都要去执行。 这是纪律,没有纪律就会松散,会乱。 无情重视纪律,他的命令要听。 要服从。 兆兰容那如漆的眸子里发出惊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