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她也得有什么。叶家敢厚此薄彼,一定写信告诉她,她给陈小慧做主。
陈小慧担心惹怒她,她不出面迁户口,无论赵茹萍说什么,她都连连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赵茹萍见状又不禁庆幸早早把叶烦扔出去,否则就叶烦那个多灾多难的身体,她不累死,好不容易把叶烦养大也得被她活活气死。
耿致晔见叶烦耳朵肉眼可见泛红:“哟,谁想你了?”
“少封建迷信。”叶烦把车停在澡堂门口,“半小时!”
耿致晔推开车门跳下去:“不是你异父异母的姐妹,就是我那个便宜丈母娘。等着,十分钟解决战斗!”
“你敢?!”叶烦瞪他,“十分钟都不够我洗头的。”
耿致晔:“那还不是因为咱家烦烦一头乌——”
“还贫?”
耿致晔闭嘴,笑笑转过身,冲她挥挥手。
二十分钟,洗去一身疲惫和污垢,五分钟后,俩人到供销社门口,这次换耿致晔在车上,叶烦进去。
将近一个钟头,叶烦才从里面出来。
耿致晔倾身推开车门:“聊什么要这么久?”
“你猜!”
耿致晔脱口而出:“猜不出!”
“有劲没劲?”叶烦冲从屋里出来的小姑子摆摆手才开车走人。
耿致晔身体后仰,整个人放松下来:“那我就猜猜看?生意好奖金多,而生意是你这个胆大的跑出来的,平时有事也是你抗,你这一走,抗事的人没了,收购站那边再闹,主任不敢继续这么卖,钱没了,风光不再,所以主任,不打报告还是拒绝签字?”
叶烦想起主任的话不禁笑出声。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难不成几年还处出感情了,把你当亲人?”耿致晔哼一声,“那个老油条,怎么可能!”
叶烦:“老油条又不是真油条。”
“得了吧!”
叶烦就知道他不信:“我笑他平时嫌我太能干,也就他宽容大度不计较被我抢了风头——”
“他还敢——”耿致晔不禁坐直,一看叶烦露出能不能等我说完的表情,倏然住口。
叶烦:“听说我确定要走,连接班人都找好了,跟死了爹娘一样,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女人当以事业为重,男人靠不住——”
“他放屁!你可不能听他的。”耿致晔骂出口犹觉不解气,“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可不是跟死了爹娘一样。”注意到前面有家店房门紧闭,“这么早就下班了?”
叶烦下意识说:“没有啊。”
“我说那个。”
叶烦慢下来看过去:“那家啊?没什么人,经常一天开一小时。”
耿致晔不禁好奇干什么的这么舒服。
“古董收购店。这年头谁还敢倒腾那玩意。”
耿致晔转向叶烦,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叶烦笑着点头:“要不是买回家容易惹是生非,我发了工资就得弄几件。听说道光咸丰年的东西都论斤卖。”
耿致晔:“什么时候对古董感兴趣了?”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啊,娃他爹!凭这些年国内没战火,等哪天不革命了,多少都能涨点。咱俩这点工资买不起房,存银行也不划算。”
耿致晔听话听音:“想搬出去?”
叶烦摇头:“过几天就走了,没必要。不过自己有房,你不想听你后妈唠叨的话,随时可以躲出去。”
耿致晔想说什么,突然想到今时不同往日,搂住叶烦的肩:“那我回头叫于姨帮咱们留意着,就说给大宝准备的。”
“你会找理由。”叶烦还愁怎么才能在不叫父母心寒的情况下搬出去。
耿致晔:“但是得过几年。首先咱们没那么多钱,其次这两年提这事,我老丈人丈母娘肯定觉着白养你这么大。”
“这几年也没空。二宝那么小离不开人。”叶烦突然停下,耿致晔吓一跳:“到了?”往外一看,“走错了?”
叶烦白了他一眼:“我在皇城根下生活了几十年会走错?下车,去友谊商店给你买点吃的。”停好车就先下去。
耿致晔可惦记友谊商店的好东西,立刻屁颠屁颠跟上:“买点西点,给我整瓶威士忌,再给我来盒万宝路。”
售货员一听大主户,立马给他拿。
叶烦不慌不忙地掏钱:“这些都不要。拿几瓶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