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一样 , 沦为了顶豪家族争名夺利的工具 。
顾长海和沈君山的做法 , 残忍的撕开了他们努力维持的美好生活 , 扒开他们的伤口 , 在上面撒盐 , 泼辣 , 一遍遍告诉他们 :
他们只是一颗棋子 。
顾延川让顾氏集团损失数十仅 , 又设计欺骗顾长海 , 被顾长海痛打了一顿 。
刚苏醒 , 又昏了过去 。
他失去了董事会的信任与赞许 , 从家族最有力的继承人 , 变成了人人嘲笑的弃子 。
等到顾延川完全苏醒 , 已经是大半个月后 , 刚醒 , 沈昭然告诉了他离婚的想法 。
她再也受不了顶豪家族的家庭氛围 , 仓皇而逃 。
但离婚很难 。
顾延川自知不能强人所难 , 应下后 , 开始为离婚做准备 。
他给顾京川 、 顾鹤陶的项目使绊子 , 诱惑他们一步步进入陷阱 , 创下了大祸 。
董事会对顾京川 、 顾鹤陶的成绩很不满意 , 顾长海想来想去 , 只能找到顾延川 。
顾长海倒也知道因为顾宴辞的事 , 他和顾延川之间有了隔阀 , 决定给顾延川 5%
的股份以 “ 弥补 “ 带来的创伤 。
出人意料的是 , 顾延川没有要 , 提出的要求是一一
离婚 。
顾长海不能再管他的婚姻 。
经过几年的发展 , 两大家族均有成长 。
顾家如果再和沈家合作 , 反倒容易被吸血 , 顾长海本就不想把股份让出去 , 欣然同意 。
顾延川和沈春然离了婚 , 孩子被顾长海强制留在顾家 。
顾延川不擅长和孩子交流 。
他的童年充满孤独 , 没有人跟他说话 , 面对因顾家而被绑架的顾宴辞 , 他无话可说 。
那时候的顾延川 , 已经到了要自毁的地步 。
无比绝望 , 又无比压抑 。
恨顾长海恨到骨子里 , 恨不得和他一起下地狱 , 甚至产生过无比极端的愚法 。
表面却仍要和他周旋 。
顾延川的一生被掌控得死死的 。
起初 , 他想为母亲报仇 , 绝望地留在顾家 , 愚争夺一席之地 , 日日夜夜都想得到权力 、 地位 , 反击顾长海 ; 联姻后 , 失去了自由与灵魁 , 反击顾长海成了他迫切的执念 。
如今 , 顾长海给他沉重一击 , 他像溺死在深海里的人 。
无声感受着不断下沉的身体 , 逐渐丧失自由 。
直到半年后 , 郁黎清出现 。
她是顾延川人生里第一个自由而热烈的选择 , 又让他重新燃起对未来的斗志与
顾延川没有把绑架案的详细情况说给郁黎清 , 郁黎清拧眉 , 犹豫道 :“ 前段时间 , 我告诉了考四绑架案的事 。“
“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考大实情 ?“
顾延川关上文件 :“ 以后 。“
二十年前顾延川不告诉顾宴辞绑架栾的真相 , 主要是因为顾长海绝不会允许一个恨他的孙子出现在顾宅 。
现在 , 有了别的原因 。
恨他 , 才好 。
郁黎清轻叹 , 启唠 , 最后无声捕唇 。
顾延川是个闷葫芦 。
过去几十年 , 在和顾长海斗的漫长岁月里 , 他已经习惯把所有情绪 、 想法都藏在心里 。
小时候不说 , 是没有人倾听 ; 长大后不说 , 是习以为常 。
习惯如此 。
21 天能养成一个很好的习惯 ,2100 天养成的习惯 , 又如何根除呢 。
倒是一个很好的树洞 。
沉间的大木头 。
令人安心 。
郁黎清躺着 , 忽地唇角微弯 : “ 你啊 , 多和知宝学一学 。“
“ 老四说 , 她是个小漏勺嘴巴 , 心里藏不住事 , 什么都往外说 。“
顾延川有了点笑意 。
“ 确实 。“
“ 我前天看到一个问题 ,“ 郁黎清兴致勃勃地道 :“ 如果有重生的机会 , 你会做什么 7“
顾延川沉吟半星 , 认真道 :“ 当一名医生 。“
不会再走来时路 。
去过一种朝九晚五 , 时而忙碌 , 看惯生死 , 懂得别离的人 。
可是那样 …
他不会和沈昭然相遇 。
这世上 , 就没有顾宴辞和顾晏礼 。
顾延川拧眉 , 顿了顿 , 沉声道 :“ 不一定 。“
翌日清晨 。
周日 。
吟吱起床时 , 外面下了一场大雪 。
窗外世界白雪皎皎 , 吟吱站在窗户移边 , 激动地跳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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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堆雪人打雪仗 !“
顾宴辞帮她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