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代都是农民,就是在云州做官儿的秦大伯,二十多岁的时候也得下地。
木炭若轻易能琢磨出来,秦家早就飞黄腾达了。
不管族老说什么,秦见深都宠辱不惊地应声,端得稳重大方,席卷着墨色的眼睛落在小姑娘气鼓鼓的脸颊上,也不知这顿劝导到底听进几分。
人群终于散去。
秦见深骨节分明的大掌托起苏梨小脸,略糙的拇指在鼓起的梨涡处摸了摸。
“挨训的是我,怎么气成这样?”
拇指下鼓起的小包消失,只余光滑细腻令人爱不释手的触感。
苏梨闷闷不乐,“你不知道夫妻本是一体,他说你不就等于说我,我当然不高兴。”
其实她就是为夫君不高兴。
夫君明明在想办法赚钱,偏有人打击他说他不该异想天开,跟泼冷水没什么两样。
“原是我不好,让小姑娘委屈了。”
秦见深压根没将族老说的放在心上,含着淡笑逗苏梨,醇厚低沉的腔调让人想到幽深温柔的晚风。
“没有。”苏梨嘟唇,垂下杏眼,“你不要听他的,我相信你可以烧出炭。”
到时候惊掉他们的眼珠子!
秦见深笑而不语。
半晌,苏梨察觉男人刻意压低的薄唇,附在她耳侧。
“这么担心?那我也说个好消息。”
猛然放大的磁性质感缓慢又动听,呼吸吹拂起耳侧的碎发,痒意阵阵,轻而细的触感连带苏梨心脏一起砰砰跳起来,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