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赵含桃提秦见深,苏梨耳尖烫了下,稳稳心神。
“年龄……”她尝试想了下,“你的意思是,他觉得对方年龄小,所以不喜欢?”
“未必不喜欢,可能顾虑很多,这样一想,那他人还是不错的。”
蹉跎一时,总比耽搁一辈子要好。
盲婚哑嫁,女子一辈子就系在一人身上,全听媒妁之言,哪有能精挑细选的时候。
这无疑给了对方可以反悔的机会。
赵含桃又想起个严重问题。
“你那个朋友,有没有和她夫君那个?”
“恩?哪个?”苏梨不太懂。
“就是那个呀?”赵含桃眨眼暗示。
“哪个呀?”苏梨懵懵。
赵含桃那叫个捉急,凑近她压低嗓音。
“有没有同房?”
“他们每天都同房啊。”苏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小心。
身为夫妻,天天同一个房间不很正常吗?
“啊?!”赵含桃一副给雷劈了的模样。
她重新审视自己对那个男人的看法。
若没同房还能理解为正人君子,这日日同房还不办婚契,妥妥衣冠禽兽,披着正人君子外表的渣男呐!
“你怎么这么震惊,夫妻二人同一个屋檐下住着那不是同房?岂不是很正常?”苏梨摸不着头脑。
赵含桃抚着胸口,“谁跟你说这个同房了,我说的……”
话忽然停住。
阿梨都嫁来这么久了,竟还不知同房的意思。
难道她说的那人,是她自己吗?
意识到自己可能猜中秘密,赵含桃心里难以置信。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我认为,可以主动提去办婚契,她夫君定然会给个答案,总比自己胡乱猜测要强。”
“噢……”苏梨把洗完的衣裳拧了拧,放进木盆,不禁试想主动提的可行性。
夫君会怎么回答?
会和她去办婚契吗?
这么久对婚契只字不提,难道如含桃所说不喜欢年龄小的,还是喜欢更知性温柔的女子?
苏梨咬唇,有点害怕得到不想听的答案。
赵含桃安慰她:“不用太担心,无论是否合意,那男人都没挑明直说,我猜一方面他有年纪小的顾虑,另一方面怕流言蜚语中伤小姑娘,总的来看还算有责任感。”
她瞧苏梨神不守舍,停下拍打衣裳的动作,一个主意划过脑海。
“阿梨,要不你让那个朋友,去亲他夫君一口。”
苏梨受惊小兔般瞪她。
赵含桃嘿嘿一笑。
“男人嘛,几个能禁得住诱惑,不要只亲脸,要亲嘴唇才有感觉,要是勾得他主动了,那就不管咱们的事儿了,他要真行的端做得正,那肯定会负责的,如果我没猜错,平时两个人亲密接触少得可怜。”
心事给好友猜出个八九成。
苏梨忍不住想亲亲的实际可操作性。
“她那夫君生的高大,踮起脚尖未必能亲到。”
赵含桃无语。
“你是不是傻了?非要站着亲吗?坐着躺着影响发挥了?实在不行,他睡着了总可以吧。睡着正是意识薄弱的时候,去把他亲醒!!”
苏梨脸颊红如苹果。
“一年多未见,含桃你怎么越来越不知羞了。”
“是你脸皮太薄了。”赵含桃摇摇头,“对付男人,就是得脸皮厚,不然只等那老古董来,他深思熟虑想个三两月,黄花菜都凉了。”
苏梨带着从赵含桃那里取到的‘真经’回了秦家大院。
满脑子都是‘亲嘴’‘扑倒’‘亲醒’。
走进院子许久,才发现秦家有客人上了门,是将阿梨带来的柳媒婆,田桂兰甚至拿了茶叶招待她。
柳媒婆受宠若惊。
“老姐姐哪,咱们都认识这般久了,随便喝点白水就成,哪用这样金贵的茶叶啊。”
“好妹妹我这次可要好好感谢你。”田桂兰把苏梨招过来,轻拍苏梨手背,“你给我带来一个好儿媳,阿梨这孩子真是太合我心意了。”
柳媒婆有一阵没来杏花村,见状诧异。
秦老大和秦老五的婚事当初也是她说成的,哪怕徐以然岳父刚好是秦老五传授木工的师父,有个祖传的小铺子,也不见田桂兰如此高兴。
明明把这丫头带来那日还没这么看重,莫非发生了什么她不晓得的事?
“这孩子有福气,她一来,我家老四就醒了!”田桂兰同柳媒婆说,嘴边的笑合都合不拢。
秦见深醒来,可是解决了她心头大患,她乐意同亲近之人讲,多少遍都不腻。
柳媒婆忙道恭喜。
又聊几句,田桂兰才提起这回目的。
“上回我请妹妹帮忙看我家小七小八的亲事,可有合适人选了?”
老六人不在家,老四的事儿解决后,就轮到家里几个待嫁姑娘了。
双双依依今年十五,正是定亲的年纪,春月秋烟二人十四,又有各自父母在,倒可暂且放一放。
柳媒婆为难起来。
“老姐姐啊,我也想为你家小七小八寻个好亲事,只是现在北边闹灾,家家户户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