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梨衣襟上。
她眼神好,虽然苏梨外衣还是打补丁的粗布,可那领口最里面的里衣,一看就是细布。
柴氏没忘这丫头刚来秦家那天,就拎着个小小的包袱,浑身的补丁一层一层,都看不见原本的色。
这才几日,连细布都换上了。
还有秦老二,她不在家,竟敢偷偷翻箱子把她准备做衣裳的细布和缎子塞给四房。
柴氏刷碗动作飞快,恨不得把秦见湖当成手里的碗,刷下一层皮来。
秦春月瞧着那双染了红蔻丹,力道凶狠的手。
开始还在沉默,直到她发现柴氏腰间带的新络子。
和苏梨前些时候腰间佩的一模一样!
秦春月不确定,不禁又看几遍。
“好看吗?”柴氏问。
秦春月惊了惊,对上柴氏自得的目光,露出个笑容,夸道:“好看。”
柴氏心口郁气散去几分,特意把姿势换了换,让秦春月看的更清晰。
“我前日上镇子,恰巧碰到布庄老板娘把新络子挂上,可漂亮的梅花络和同心结,同心结一下就给人抢光了,我就抢到个梅花络,花了七文钱呢!”
秦春月嘴都张大成o形,“七文钱?!”
“是啊。”柴氏对这个新络子喜爱的不行,“这个花样真不错,梅花形,我打听过了,府县都没有。”
女子不就爱美?
新出现个什么漂亮绢花首饰,总要和交的好的伙伴来回炫耀念上几遍。
苏梨细布缝的里衣算什么,她听媒婆说过苏家。
有个后娘,日子很不好过。
这细布八成是田桂兰看她可怜给她买的新媳妇进门礼。
除了这布,苏梨还有什么?
哼,梅花络都未必能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