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县城东的廉租楼内。
袁丹看了眼刚刚收拾好的房间:“这里虽然小一些,只有一室一厅,可我们两个也够用。”
“钱,我不是没有,干什么要租这种地方?”
靠在沙发上,郑泽林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着后他翘起二郎腿,打量了眼四周:“你不觉得这里小吗?”
“没有啊。”
袁丹笑着坐在他身旁:“之前的那个房子我们卖了,加上你手里的,刚刚好一百万,这些钱足够我们生活用的,我知道你是个干大事的……所以这钱我给你存起来了。”
说着,她从兜里拿出银行卡放在了郑泽林的手里:“给,密码是你的生日……住在什么地方,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干起来,那咱们将来住多大的地方都不是问题!”
瞧了眼银行卡,郑泽林将其扔到了桌子上:“我不想干什么生意。”
见他如此,袁丹一愣,跟着诧异地看向郑泽林:“怎么了?你不是说要东山再起?”
“我是说要干倒孙一龙……不过,你觉得我做什么生意能跟孙一龙抗衡?”
郑泽林说完,冷哼一声,将头扬起,靠在沙发的靠背顶端,他叼着的烟被他咬的在嘴前晃来晃去:“想干得过孙一龙,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赚那些有钱人的钱。”
“什么意思?”
袁丹似乎没懂,而郑泽林却冷笑一声,望着屋顶的他,将烟头扔在了地上,指着天狠狠道:“我郑泽林要让江峰县的有钱知道,在这儿,不是有钱才说的算!”
“泽林……我们,我们过一点平常日子不好吗?”
袁丹害怕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她拉着郑泽林的胳膊:“这钱,这钱你拿着做点小生意,凭你的能力一定可以的……好吗?”
被惹怒了的郑泽林,扭头,伸手抓在了袁丹的头发上,他一只手指着她:“你给我听着……别他妈的再跟我说这些……你要是想跟着我,那就老老实实的伺候好我,剩下的你别管,懂吗!”
袁丹被他这种举动吓得不知说什么好,可郑泽林却抬手在她的脸上闪了几下:“问你呢,听懂了吗?”
“嗯,嗯嗯……我,我不管……我,我听你的。”
一把将袁丹推倒在了沙发上,郑泽林斜了眼她,眼中满是轻蔑之意,站起身:“中午我不回来了……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拿起桌子上的银行卡,郑泽林大步地走了出去,袁丹趴在沙发上,她看着那个曾把她当成“心肝宝贝”的男人,曾是她“舔狗”的男人,此刻却像是换了个人。
袁丹一脸的自责,她趴在沙发上“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似乎像是害怕让门外未走远的郑泽林听到,她用手捂着口鼻。
走下楼的郑泽林,附近逛了逛,走到附近的超市,要了两包烟,郑泽林打开递给里面的秃顶老板一根,对方看了眼他,笑着接过:“看你不像是我们这里的?”
“刚刚搬来……大哥贵姓?”
秃顶老板指了指门口:“刘刚超市……哈哈,我就是老板。”
“刘哥啊,我叫郑泽林,叫我小郑就行。”
郑泽林咧嘴笑了笑,跟着瞧了眼楼上:“上面有麻将机的声音?怎么,你们这儿招局啊?”
“啊,哈哈哈,就是几个朋友……也谈不上多大的局,怎么,平时喜欢玩?”
郑泽林摇了摇头,跟着看了眼门外:“说不上喜欢,就是无聊了想玩玩而已。”
“想玩我给你找人……不来大钱的,大家就是图个乐。”
郑泽林看了眼他,跟着略显担心地问:“你这儿不会有人来查吧?”
“哎呀,查了我在这儿坐着,你怕啥?再说了,大家都是给的扑克牌,等玩完了再来我这里换钱,这有什么,派出所来了也拿咱们没办法不是。”
点了点头的郑泽林,道:“那好啊,玩会?”
“哈哈,好好,我这就给你找人,你那什么,先上楼等着……一会,一会就来人。”
郑泽林叼着烟,沿着昏暗狭窄的楼道上到二楼,入口是一堆杂物,还有不少超市的货物。
在里面是麻面玻璃的隔断,里面有打麻将的声音。拉开门,三男一女,正在靠门的麻将机前玩着。
郑泽林的出现,几人只是那个女的瞟了眼,郑泽林走到里面空着的麻将机,他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这时,那桌正在玩的“东风”位置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推倒手里的牌时,嘴里嘀咕着:“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老子胡大的你来,这下倒好,让个屁胡给我搅了,倒霉!”
他的话显然是有意让郑泽林听到,这让一旁北风上的五十来岁的胖子,忙看了眼郑泽林后,对尖嘴猴腮的男人皱着眉道:“老七,跟人家什么关系……万老嘎达他非要给丽丽点炮,你还怨到别人身上了?”
“哎哎,我说三哥你可别这么说,好像是我故意点给丽丽似的……”
背对郑泽林坐着的红色夹克的男人,年纪二十八九,流里流气,他说完还不忘给“西风”位坐着的一头黄色卷发的女人抛了个飞眼。
被叫丽丽的黄发女,抿嘴偷笑时,不忘又瞧了眼郑泽林,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