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东顾不得多想,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只见沈卫东弯腰捡起墙边上的一块石头,抬手就往自己头上砸去……
月光下,紧随而至的那两个红色绸缎蒙面的黑衣人快步跑来,看着眼前靠墙而坐的沈卫东。
沈卫东抬头看去,眼前竟然还有两个黑衣人,这两个又是何人?难道是他们伤了官师父?能伤了官师父的人,想必也绝不简单!
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四处看去,随即朝着巷子口,吹了声嘹亮的口哨。
巷子口的曲悠悠和窦怀扭头看去,只见那两个黑衣人,身旁还瘫坐着一个人。
曲悠悠暗喜,“一定是他们抓到了刚才的凶手!走,我们过去看看”
不等窦怀伸手制止,曲悠悠已经先一步跑去。
窦怀无奈,捂着胸口的伤,朝曲悠悠追去。
不等曲悠悠二人跑来,那两个黑衣人便又是纵身一跃,爬上墙头,消失了。
曲悠悠跑来,很是奇怪,这两个黑衣人又是谁呢?看他们今晚的行为,似乎是在帮助自己?
曲悠悠暗想不得解,转身想要上前看清墙角那个人的面目,却被窦怀飞身而来,一把挡住,“悠悠小姐小心!”
曲悠悠从窦怀身后,探出身子,仔细看去,不由一声惊呼,“卫东?”
曲悠悠立马挣脱窦怀的拦护,快步跑上前去,只见沈卫东瘫坐在黑暗的墙角,头顶还有潺潺鲜血流出,整个人已经虚弱不行的样子。
曲悠悠满面担忧,一把扶起沈卫东的身体,急慌的呼唤着,“卫东,卫东,你怎么样了?你的头上在流血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沈卫东缓缓睁开虚弱无力的双眼,看去眼前,快要急哭的曲悠悠,竟是一丝浅笑,“呵呵,我没事,我没事”
“什么没事啊?你都流血了!”说话间,曲悠悠奋力想要扶起沈卫东,无奈沈卫东好似身体疲软,站不起身来。
曲悠悠扭头看去窦怀,急道,“老窦,你还愣着干嘛?快帮忙啊?”
窦怀却十分警惕的审视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沈卫东,“悠悠小姐,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当心有诈!”
曲悠悠没好气的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疑神疑鬼的,他是我同学!他这么瘦弱无害,能有什么问题啊?你倒是先帮忙啊?先送他去医院好吗?”
窦怀无奈,只好上前,同曲悠悠一起搀扶着沈卫东起身,向巷子口走去。
没走几步,巷子口急驶而来一辆车,明亮的车灯照射而来。
车未停稳,从车上跳下几个西装男子,在小九的带领下,快步跑来窦怀眼前。
曲悠悠连忙挥手,“快,帮忙扶他上车!先去医院”
众人合力,将沈卫东抬上了车。
车子开出卧牛镇,极速驶去花都遗城。
尊域·南宫,南宫家别墅内,拜官急步匆忙跑进客厅,来到书房,直接推门而入。
书房内,南宫子峰正较有兴致的挥笔作画,傅忠恭敬的端立一旁。
拜官的突然闯入,惹得南宫子峰和傅忠猛然抬头看去。
傅忠见状,一步上前,提声质问,“拜官,你真是越来越不懂礼数了!你不知道进董事长的书房要先敲门吗?滚出去!”
拜官直立,低头不语也不动。
傅忠微怒,“你聋了?听不到我说话吗?”
南宫子峰竟然无声轻笑,随即放下手中的毛笔,笑道,“呵呵,忠叔,这么晚了何必跟底下人大动肝火呢?没必要,啊,都是生死几十年的兄弟!我们做家长的,自然应该多多体恤这帮兄弟的辛苦不是?”
傅忠连忙弯腰赔笑,“呵呵,董事长教训的是,老奴知错了!”
南宫子峰点点头,“嗯,想必拜官兄弟定是有急事找我?嗯?”
南宫子峰抬头看去拜官,拜官抬头,双眼流转,仍旧沉默着。
南宫子峰伸着懒腰,一声长呼,“哎呦,不早了,还真是累了……”
傅忠当然明白,连忙欠身,“是啊,时候不早了,董事长您注意身体,早点休息!老奴告退!”
“嗯”,南宫子峰点点头。
傅忠退去几步,转身离开,路过拜官之时,竟然不由挺直了腰板,余光看去,拜官手指尖还残留着微干的血迹,竟然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站的笔直,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完全忽视了自己。
傅忠不由心里暗自垂恨,一声冷哼,“哼”。
傅忠走出房间,转身关好了房门,双眼急转,侧耳倾听。
房间内顿时传来南宫子峰一声高呼,“忠叔,没事你也早点睡啊!注意身体!”
傅忠微顿,连忙转身,快步离去。
书房内,南宫子峰看去门口,这才轻笑一声,坐在椅子上,“好了,说吧”
拜官阴沉着脸色,大步上前来到书桌前,拱手行礼,“董事长,属下办事不利!失手了!请您责罚!”
南宫子峰眯起双眼,看着拜官指缝间丝丝血迹,忽而笑道,“呵呵,有什么好责罚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不就是一个小任务失败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宫子峰说的轻巧,听着毫无气恨之意,不过,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