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的男人不一样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床上的轻纱幔帐已由灰白色变成了和迎雪宫相似的藕荷色。
屋子也和原来的不一样了。
晶莹剔透的珠帘将卧室隔成了两部分。
珠帘内是轻纱幔帐的床榻以及两个做工精良的梨木架。
架子上摆满了她平时爱用的胭脂、水粉、口脂、香膏……
珠帘外是一个硕大的圆形玉石桌,旁边放了简洁却又展现出上等雕工的棕红色方凳。
再往纵深看去,半月形的镂空书格前,可以光脚踩上去的毛毯上,放置着一张小小的方桌。
上面摆着墨绿色的、泛着动人光泽的茶具,隐隐能闻到淡淡茉莉清茶的芳香。
能看出布置这屋子的人是在极其匮乏的条件下,极尽可能地做出了一个缩小假冒版的迎雪宫。
项映雪没有喝慕容光递过来的汤药,而是虚弱地问了句:“小光,这是哪里?”
慕容光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把药向她嘴边凑了湊。
“雪儿,身体要紧,先把药喝了。”
项映雪审度地望着他:“我还在边城将军府,对吗?”
看着慕容光垂下眼眸、面露愧疚的样子,她嘲讽地笑了,轻轻推开他端着葯碗的手。
“喝与不喝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慕容光强忍着心疼,一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在碗里缓缓地搅动着。
“雪儿,还记得我在楚国时,你和我说过的话吗?”
项映雪诧异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