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玄鉴和周玄英和自己还隔着百步石阶,应该不是他们的手笔。 洛璇玑试着提气,却感觉胸口一滞,竟是真气受阻之象。 “好一个玄心奥妙宗!” 王玄鉴怒视周玄英:“师弟,你怎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周玄英也瞧出洛璇玑和朴人勇的异样,慌忙解释道:“师兄,我什么都没做啊!” “那他们怎会......” 虽然周玄英否认是自己动了手脚,却已然意义不大。 洛璇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难道自己还会对自己下毒,冤枉玄心奥妙宗不成? 洛璇玑下意识的看了朴人勇一眼。 只见朴人勇再次拿出那副布满微小铁刺的特质手套,却不是要戴,而是将自己的手掌,狠狠的按在铁刺的那一面。 顿时手掌上便出现了无数伤口,鲜血淋漓。 洛璇玑惊呼道:“你做什么?” 朴人勇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话,应该还能撑上片刻,我拦住他们,你赶紧离开此地!” 洛璇玑咬着嘴唇,眼中似有不忍:“说什么胡说,咱们是一起来的,自然也是要一起走的。” 说完,她从长靴中抽出短刃,转向石阶上的二人:“暗中下毒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拳脚上见个高低!” 王玄鉴闭上眼睛,心知这梁子已然是结下来了,叹息道:“你们走吧。” 周玄英却抬手喝止:“师兄,到了这步田地,还能让他们走吗?” 王玄鉴目眦欲裂:“你还要做什么!” 周玄英冷哼道:“她不过是假装中毒想要逼我们就范而已,若放二人离去,他们再添油加醋抹黑一番,届时引来朝廷大军入山,咱们该如何应对?” 王玄鉴不屑道:“原来师弟也是惧怕朝廷的。”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师兄就不必冷嘲热讽了。” 周玄英手执拂尘,已经摆起了攻势。 王玄鉴劝阻道:“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师弟你不可一错再错。” 周玄英不以为然:“既然师兄偏向外人,那我也不用师兄相帮了,两个乳臭未干的后生,我还应付得来!” 王玄鉴摇头叹息,默默退到一旁。 周玄英除了问卜之术,便再无一门拿得出手的本事。 可这是相对而言。 就算是凤尾,亦比鸡头高贵。 第一宗门的吊车尾,放在二三流宗门里,也是有可能大杀四方的。 所以王玄鉴一点也不担心周玄英。 反倒是洛璇玑和朴人勇,王玄鉴是有心放二人离去的。 但他又不愿和自家师弟起了冲突。 再说此时已是剑拔弩张之势,就算自己能够说服周玄英,洛璇玑也未见得会走。 两难之下,只能作壁上观。 朴人勇却拦在洛璇玑身前:“不要做无谓之争,咱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照我刚才说的,你先走,我断后。” “我走了你怎么办?” 洛璇玑道:“而且你认为他们会放我走吗?” 朴人勇道:“总该拼一拼才知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够安然离开,劳烦去一趟京师布衣巷,巷口从左往右数第三棵大槐树下,有一个代写书信的,告诉他亥一出事了。” “呸呸呸!” 听着朴人勇宛如交待遗言一般,洛璇玑连呸数口:“大白天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本小姐什么身份,让我帮你传信,门儿都没有,有什么话自己说去!” “你......” 朴人勇快要气死了,这姑娘怎么一点都不听劝呢? 当真是不知道世态险恶? 不过他还真的猜对了,洛璇玑自从出生以来,还真的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一个杂毛老道而已,不过是比咱们多吃了几年饭,怕他作甚!” 朴人勇哭笑不得:“好吧,我今日只好壮烈一回,随君赴死了。” 石阶之上的周玄英,已然出剑。 只见他一跃而起,俯冲而至,手中拂尘犹如江中竹篙,轻轻抖出几个圆圈,牵动周围的气机,顿时罡风四起。 洛璇玑横握短刃,顶着风势冲了上去。 二人将要照面之时,周玄英抬起另一只手,拇指与食指捏成手诀,伴随着口中的碎碎念,一掌推出。 洛璇玑身前,陡然出现了一道无形的气墙,反震的力道直接将她逼得倒飞出数丈,一个后翻落地,又向后滑行丈余,直至右脚抵在一块巨石之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好厉害的老道!” 如此,一招便已让洛璇玑认清了现状。 这个周玄英不好缠。 而且他还是玄心奥妙宗几位长老之中,战力最低的一个...... “要不听你的,咱们逃?” 洛璇玑倒是能屈能伸,却直接把朴人勇整无语了。 “既然要逃,方才又何必出手?” “总归要先打一下,万一打过了呢?” “万一......” 朴人勇不理解,洛璇玑的自信究竟来自哪里。 长生道第一道统啊,这种事情是能用来赌的吗? 洛璇玑却仍在不忿:“我看这老道的本事倒也稀松平常,若不是咱们中了毒,兴许还真能斗上一斗。” 这已经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了。 简直是狂妄。 这时,那个绝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人,却出人意料的现身了。 林笙箫此时应该是最该避嫌的人。 此时现身,等于是揭开了王玄鉴和周玄英的谎言。 这让玄心奥妙宗怎么做? 把人交出去吗? 看似极其不智的做法,林笙箫却有自己的考量。 最坏的结局,就是自己被交了出去,但料想洛璇玑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无非是带回皇宫,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