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掰开A性素药瓶,抓了一把药胡乱塞进嘴里。
吞下去,用力吞下去,不要被对方影响……
可他似乎忘记了如何吞咽,怎么也咽不下去。
忽然,外面万籁俱寂,仿佛一场闹剧被人按下休止符。
咚,咚,咚……
耳膜混乱鼓噪,刺痛的耳鸣声占据听觉系统,在一片混沌中,规律有力的敲击声愈来愈清晰。恍惚中,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心跳,可他很快意识到,那是踩着他心跳节奏的,手杖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沉响。
咚,咚,咚……
白翎眨着酸涩的眼眶,从柱子后一瞥。
那些攻击型机器人全都停住,不可一世的alpha们此刻抖如筛糠,仿佛碰上基因天敌,哆哆嗦嗦浑浑噩噩地跪下去,头贴在地板,匍匐在地。
他们跪让开一条道路,仿佛神话中摩西分海的场景。
在路的尽头,有人提着一盏灯走来。
整个空间被一股似有若无的腐糜木香迅速渗透,强势驱逐掉其他A的气味。白翎不禁深深呼吸,胃部却一下子烧起来,那种焦虑、渴望、急促发酵的情绪,又重新占领破败的身心。
那人每靠近一步,他的成瘾发作就越猛烈。
白翎试图将药瓶递到唇边,含住几颗,可颤抖的手腕出卖了他,“啪嗒”,药瓶无力地坠落,廉价药片撒了一地。
尝过了好东西,就再也吃不下替代品了……
鞋底碾压着药片,一路碾成碎粉走过来,手杖敲击声停在面前。
郁沉的大手握住他的细腰,把冻僵的小鸟扯进自己怀抱,虎口扣住白翎的脸肉,垂下森寒的眸,略显急躁地命令:
“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