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厌几乎是习惯性这样想着。
然而,下一瞬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踏雪’剑,想起了连日来的种种
最终少年脸上的讽笑慢慢敛去,他想或许这一次不一样呢?
等张玄蕴和蚩寒洲一落座,无极门的副门主就站了出来说道“张长老,相信此事你也听说了。
张玄蕴扫了一眼森然的大殿,点了点头“听说了,然后呢?
坐在另一边的一位中年男人偏头说道:“张长老,你如此态度怕是不妥吧?
“你是?”张玄蕴挑了挑眉看向说话的中年男人
站在中间的副门主解释道“他便是你弟子所伤的东华派长老。
东华派长老抚了抚胡须,眼神犀利“你弟子出手伤人,当众唇我弟子,必须的给我一个交代。
“不知,你觉得什么样的交代你才满意呢?”张玄蕴的手指缓缓敲击着扶手,神情认真地询问道
这样想快速解决麻烦的态度让谢子厌敛去的讥笑缓缓浮现
所以他在想什么
他居然会觉得这次会不一样
见张玄蕴认错态度不错,东华派长老很是满意地朗声说道:“如此败坏门派的劣徒自然是该当众惩戒二十灭灵杖,以儆效尤。“所以.....”张玄蕴偏头看向东华派长老,声音灌注了灵力,直接传播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你在教我做事?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哗然
谢子厌心口一颤,几平是不可罟信地抬眸望向张玄蕴
他的师尊站在高台上,端坐在白玉椅之上
白纱覆眼,无人能看清她的想法,依然是他曾经讨厌的善恶莫辨,
可是此刻.....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变得不一样了
曾经这抹竹青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现在....那抹竹青色的身影再次站了起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身姿纤细如柳,却像是山巅之树,即便面对狂风骤雨也不会被摧折,也会强悍屹立。
张玄蕴扫向大堂,语气掷地有声“我逍遥仙府只信奉以牙还牙以眼换眼。
在场顿时响起了各种嘈嘈切切的议论
一股有名有姓的门派,都不会说出这样充满戾气的话,修士大多注重名声,免得落个睚眦必报鸡肠小肚的恶名。站在台下的文广道人冷笑了一声“这道遥仙府护短护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派。无极门基它弟子也一脸鄙夷地窃窃私语,
”这道遥仙府也太嚣张了?
“这怕是co吧?
大殿顿时吵吵嚷嚷,皆是对张玄蕴和逍遥仙府的指
五长老显然很满意这样的情景,看向张玄蕴时轻蔑的胜券在握
副门主也明显有意纵容,任由声音越来越大地戮着张玄蕴的脊梁骨。
在他们看来这种声势浩大的讨伐谴麦一定会让任何一个人羞愧,甚至可能恼羞成怒,不得不屈服在人多势众的指麦里,然后收敛嚣张气焰老老实实道歉,然而.....他们遇见的是张玄蕴
她脸上挂着轻慢的笑,视线隔着薄纱缓缓扫过大殿中的人,最终视线有如实质地搜住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文广道人。”灌注灵力的声音顿时压过了所有人的讨论“你看起来很是忿忿不平,不若你代替副门主上来说话?这公然挑拨离间的话顿时让场面安静下来
被点名的文广道人脸色一怒,却不得不在副门主的注视下生生咽下这口气,
”你们逍遥仙府就是如此教人的?”五长老这时才‘“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简直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会教出这种品性恶劣睚眦必报的弟子。张玄蕴盯着他,唇边漾着一点笑问道“你东华弟子不仅恶意撞我徒弟在先,甚至弄脏他的衣物当众羞辱,怎地,他不能还回去?”你信口雌黄,分明是你弟子出手在先......你身为一派长老竟如此护短,怪不得是上不了台面的杂门杂派,迟早要完。”五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弟子撞人就是对的,弄脏他人衣物就是对的,你竟然还胡搅蛮缠想惩戒我的徒弟,我徒弟何错之有?”张玄蕴寸步不让”若真是遂了你的愿,这口气他不仅得憋着,你甚至还想让他憋屈地当众受辱分明是你弟子的过错,你却想毁了我徒弟的道心,你这样的人才真的是其心可诛。”谢子厌有片刻的失神。
此刻他的眼中除了张玄蕴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其它。
血液急速涌动中,他思绪成了一团乱麻,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这样一口一个我徒弟的维护他
为什么......为什么张玄蕴.....师尊会这样维护他
对.....她只是在维护逍遥仙府的面子,与他无关
想到这里,眼眸颤动中,少年攥着拳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然而,在不知道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碎成了碎片,落入滚烫的血液中消失不见
高台上,五长老脸色大变,指着张玄蕴愤怒地说道:“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各位,咱们有话好说,都是道门中人.....”无极门的副门主见两人如此,试图打着圆场
“师姐,走吧,咱们别给有些倚老卖老的人说话”蚩寒洲从椅子上站起身,径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