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出力,让我想想怎么说的来……”
曲渡边有点懊恼,没把诱导富户出粮的方式写在纸上,现在只能疯狂编故,往马甲身上推。
华县令眼睛一亮,耐住性子:“慢慢想,殿下,不急。”
看皱眉来回踱步沉思的七皇子,呼吸都停了,生怕一不小心打断七皇子的思路。
七皇子挠头挠了五回,才好像终于想起来一样,说:
“上面是名誉上的利益,算是虚的。后面这条才是跟们家族挂钩的实际利益,华人手中想必都有们的户籍,各家族子弟中,科举考试的定然不在少数。”
华县令:“是矣。”
科举考试,每年的考生过江之鲫,鱼跃龙门的少之少。
“您可以吩咐下去,但凡上了功德碑前十的,可以在子孙的籍册上加一句‘某年某月,乐安县赈灾功德碑第某名某家’,于科举有助益。”
华县令沉思。
片刻后惊愕。
百姓是不能随意改动籍册的,但是县令若有缘由,可以稍作改动。
世人重视宗族,若是籍册上有这样一句加了官印的话,看籍册的人九成都会看一眼,敬重几分。
现在出行往来、乃至学子寻找名师,都需递上籍册。
打个具体的比方,两学子同时拜师考科举,师父只收一个人,籍册上的这句话就是天然的加分项。
在籍册上加一句话,依照县令的权力还是能办到的。
这是正正经经摆的阳谋。
华县令拍手:“这主意,再加上功德碑,林员外们就是真的没粮了,也会想方设的给家施粥!”
天知道去求了这些乡绅多少趟?
() 每一趟都铩羽而归,人家家里有粮死活不放,什么办?总不能强抢吧。
“我这就把消息传出去,马上准备功德碑!”
华县令激动的脸色发红,对虚空深深一作揖:“扁豆居士,真乃神人也!”
曲渡边轻咳一声。
“别急,需靶子,最好不你这个头,不然群乡绅只会讨价还价。”
华县令:“靶子?”
曲渡边点了点头。
乐添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快到了吧。
华县令按捺下来,给自己倒冷水,喝了两杯后冷静了不少,看向曲渡边。
曲渡边:“我去看宣娘娘,等时机到了,我叫人喊你。”
走到门的时候,曲渡边被华县令叫住:“七殿下。”
外面的天还阴,闷潮,屋内有些暗。
曲渡边停住,微微回头。
华县令朝深深弯腰,拱手作揖,许久不起。
“替我谢谢扁豆居士。”
有些是掩不住的,毕竟都华县令这边经手办理,何况曲渡边掩的不太走心,漏洞百出。
华县令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怀疑扁豆居士就在曲渡边身边,或许怀疑曲渡边就是扁豆居士。
前者的可能性更,但聪明地没有出来。
太清楚,可能会横遭祸端,既然七皇子有心帮助,也有心隐藏,么们彼心知肚明就好。
种种计策,皆是出于居士扁豆。
而七皇子,只是阴差阳错间与位人有些缘分罢了。
曲渡边笑了笑:“谢了也听不见。”
语罢,抬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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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县令按照洪灾灾后治理守则上面说,对百姓实行了分区管理。
男女分,老弱妇孺重点关照。
自然有人不愿意挪动,华县令便叫人在今日的粥里多放了很多米,米香气散的时候,站在处,朗声道:
“家快些分区完毕,今日便快些吃上浓粥,动作越慢,吃到的就越晚!”
米汤的香气勾起了饥饿百姓的动力。
为了一吃的,们在官兵的调节管理下,快速挪动起来,有动的慢的,还被人催促。
县衙闲的人全都动了起来,出去帮忙,在米粥香气的激发下,显得越发热火朝天。
曲渡边没出去,第一县令也不会叫干力气活,第二,非必况,不想出去闻空气里的血腥气。
很快,分区管制就有了雏形。
伤员区被重点关照,为数不多的几个夫,全都去了伤员区,还在边边角角处熏了艾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病菌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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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
一道百人护卫的车队缓缓进入乐安县。
车队上装满了药材、粮食和珍宝酒,都用布盖,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一始只有少部分人注意到们,后来车队里姓薛
的老板突然在富户们居住的街道外面停下,始施粥放粮。
消息一传出去,顿时吸引了一批的百姓。
姓薛的老板身边有百余名护卫,都带刀,百姓们纵然眼馋身后的一车车粮食,也不敢真的偷抢——而且薛老板是善人,给们吃的,多挨饿等一会儿,们愿意的。
人多了,自然吵闹。
林员外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差人出去打听。
出去打听的小厮很快回来,“老爷!位姓薛的老板真有钱啊,你都不知道带了多少粮食过来,足足二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