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尚未灭亡,大庆开朝不久,便陷入到权利斗争内。
这是大一统王朝的宿命。
所有人都想要更好的生活,更极致的权利。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而这世间能承载的欲望,就那么的多。
真正站在顶峰的位置,唯有通过斗争,才能拥有。
或者……
你的祖上拥有。
庆皇开局一个碗,可谓历代王朝中,开局最惨的皇帝,却坐拥了万里江山,其中能力自然不必多说。
臣子们想限制皇权。
都怪庆皇往常想要做个圣明帝皇,对他们太好,以至于他们发生了误判,做的越发过分。
在庆皇反应过来后,所要迎接的,便是狂风暴雨。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北地官员的悲惨命运,仅仅只是开始。
“北地没官了。”
开春之后,晋地已经到了收割小麦以及准备春耕的时节。
这里的土地,种植起来远比辽地要更早些。
在大一统的王朝统治下,种地永远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
这关系着生存。
故而农夫虽然生活贫苦,却拥有着极高的社会地位。
甚至农夫之家,本该拥有完善的晋升体系的。
农夫,小地主,大地主,寒门,地方大族,州府大族,天下大族……
这其中每一层,基本都被前达到的人牢牢锁死了晋升体系,以防止后来人分走他们手中的利益。
正是这种思想,让这片土地向来处于金字塔社会,结构无比稳固。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例外。
比如庆皇,就从农夫跨越无数阶级,成为皇帝。
前提是你的刀子得够硬。
“官没了,便需要无数官,南方的官员都在盯着这块肥肉。”
“可朕,已经信不过这些官。”
庆皇对此无比苦恼。
北地官员被他杀了八成,剩下的大多迁移走了。
剩下的连半成都不到。
这半成人是真正的大浪淘尽,没犯下什么错误的,当然其中也不乏尸位其上者。
只要他们不干活,就连庆皇都挑不出什么问题。
所以庆皇将这些官员辞退回家种地去。
“北地已空,可重新规划。”
庆皇深吸口气,神色没来由的变得轻松起来。
“以往朕是个缝补匠,补来补去的空耗心神,却得不到好的结果。”
“这下子就好了,破罐子彻底摔个干干净净,一切重来!”
“可该如何建设北地,朕心中没有好的想法。”
庆皇沉默了。
天下容易打,想将国家治理好了,却是无比困难。
特别涉及到国策上。
北地特殊,他不太想用原先的那一套,以防止官员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可翻遍史书,庆皇都没有太少的治理法子。
全部都有弊端。
只不过是如何去抉择。
为此,庆皇考虑了许久,甚至开始思索起藩王们的封地。
可绕来绕去,全都是被历代王朝玩剩下的东西,以法治国可强国,以儒治国可能被那群士大夫们玩坏了。
虽说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这一套,庆皇还是很在乎的。
可庆皇已经不再信任官员。
想了几年,庆皇突然想到了广宁城。
相比大庆那多若繁星的城池,广宁城毫无疑问是最为偏远,也是最为独特的一座。
那里的一切,都让庆皇有种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错觉。
广宁城里,令他耳目一新。
虽然人不多,但凝聚力却超强。
“诸王封地,唯有破而后立的老六那,治理的最为出色。”
“北地也可学老六一般,破而后立。”
庆皇只觉得灵光一闪,仿佛找到了方向。
“或许老六怎么做,朕就可以参考着怎么做。”
“摸着老六过河。”
想到此处,庆皇心中不由欢喜,当即下令备马,就连在春日暖烘阳光下靠在柱子上睡着的老五秦博,也被他一脚踹醒。
“起来。”
老五秦博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父皇……”
秦博本能的感到惧怕,害怕因靠着柱子上睡着而触怒庆皇。
虽说这曾经是他的晋王府,可如今他已不是晋王。
也就靠着皇子的身份,能待在庆皇身边罢了。
偶尔也方便庆皇询问他关于晋地的事儿,虽说大多他都只是一知半解,但秦博至少不会对庆皇说谎。
“擦擦哈喇子,准备走了。”
秦博慌忙擦干嘴角,嘿嘿笑了声站的笔直。
当皇子就得有当皇子的样。
只要现在给庆皇气出够了,回京都被朝堂众臣审讯时,也能少挨点苦头。
至于他如今为何还跟在庆皇身边,而不是被押送京都。
是庆皇怕他在路上出点啥意外。
再没出息,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儿子。
“父皇回京都吗?”
秦博露出一副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