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 , 会变得越来越封闭自我 , 甚至抗拒与过分热情的人接触 , 都是必然的 。
对于他一针见血的分析 , 南乙无法给出反馈 , 但手不自觉攘紧了秦一隅后背的衣服布料 。
「 我最近经常后悔 。 “ 秦一隅忽然说 。
南乙问 :“ 后悔什么 2“
“ 要是我当初不那么想找乐子 , 直接抓到你 , 告诉你 , 别躲了 , 我知道你在跟着我 。 “ 他挑挑眉 ,“ 然后逼着你每天跟我待在一块儿 , 是不是很多事就不一样了 。“
南乙从不美化没被选择的路 , 他并不想在自己最狼狐的时候 , 和秦一隅面对面 。
但现在 , 他竟然也有些遗憾 。
“ 然后呢 7“
“ 我会保护好你的 。 “ 秦一隅捧着他的脸 , 很珍视地望着他 , “ 没人敢惹我 , 就没人敢惹你 。“
“ 后来也没敢惹我了 。 “ 南乙也挑了挑眉 。 这话现在来看 , 的确也很有说服力 。
秦一隅笑了 : “ 这么厉害 ?“
他忽然想到什么 , 抓住南乙问 :“ 对了 , 你当初是主动转学的吗 9“
南乙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 怎么了 7“
「 就是突然想起来 , 高三的时候 , 有朋友聊八卦 , 说初中部有小孩儿打架斗殴 , 一个人捷了十个人 , 还给人干医院去了 , 后来被学校开了 。“
当时他随便一听 , 只回了句牛逼 , 也没多过问 。 现在一想 , 那是他毕业前发生的 , 再后来 , 成人礼上 , 南乙就穿着他的校服出现了 。
说明南乙在毕业前就转学了 , 否则他穿的就该是他自己的校服了 。
秦一隅想着 , 一下子摘了南乙头上的棒球帽 :“ 那小孩儿该不会就是你吧 1 “
南乙拾手抓了抓头发 , 点了头 , 很随意地才承认了 。
“ 嘲 , 是我 , 不过不是十个人 , 就八个 。“
「 就 ? “ 秦一隅差点笑出声 , “ 你是真牛 , 可是为什么啊 , 是被欺负了 7“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反击 , 偏偏在那个时候爆发了 ? 明明还有不到一个月就中考了 。
他并不是冲动的个性 。
南乙只是一笔带过 :“ 没什么 , 就是突然意还手了 “
事实并非如此 。
那是个周日返校的晚自习 , 当时陈韫的确拉着一帮狗膈 , 把他逼到学校北胡同的角落 , 找了他的茬 , 但南乙不想因为这些耽误上晚自习 , 忍下来了 , 直到听到陈韫骂他成天丧着脸 , 是家里人都死光了吗 ?
南乙才暴起 。
而张子杰甚至火上浇油 。
「 你不会以为这次秦一隅也会帮你吧 !1 “
陈韫也笑了 : “ 秦一隅算个什么东西 , 不就是一一 “
羞辱的话他没能说完 , 南乙一脚猛地踹在他肚子上 。 他也不知道那天究竟哪里来的所气 , 经年忍耐的情绪一瞬间反扑 , 完全丧失理智 , 下手一点分寸也没有了 。
到最后 , 他骑在陈韫身上 , 一拳又一拳 , 血都渤在脸上 , 不害怕 , 反而隐隐有种期待 。
这是他最接近杀死陈家人的时刻 。
要不是后来迟之阳赶到 , 唤回了他的理智 ,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 你知道当时高中部的学生管你叫什么吗 ?“ 秦一隅说 。
南乙摇头 : “ 什么 ?“
新一代胡同战神 。“
新一代 ? “ 南乙皱了皱眉 。
上一代是我 。 “ 秦一陲笑了 。
于是南乙也笑了 。 两人杵在冷风里 , 周围没有任何人 , 只有墙上一堆丑得独特的小猫涂鸦陪着 。
南乙却忽然觉得心口变得轻松很多 , 之前压在上面的石头 , 似乎被移开了 。
回去的路上 , 秦一隅还是没开手电筒 ,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 , 距离变得很难掌握 。 南乙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垂着的手好几次擦过秦一隅的手背 , 又在晃荡中分开 。
快走到大楼背后时 , 秦一隅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 笑嘻嘻问 :“ 你不喜欢热情的人 , 那我呢 7“
「 你热情吗 ?“ 南乙笑了 。 他似乎已经从方才的自我解剖中全然抽身 , 看不出一点儿难过了 , 又变回那个有些冷酷的 , 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
我还不热情 ?“ 秦一隅不能理解 , 干脆强硬地十指相扣了 。
「 你是拒绝我最多次的人 。 “ 南乙拿了抬眉 , 随口复述着秦一隅最初说过的话 ,“ 别来我家堵我了 , 再来报警 。 弹完你就可以走了 , 再也别出现 …...“
没等他说完 , 秦一隅松了握住的手 , 直接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