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的心(3 / 4)

点,将这场live推入全新的巅峰。

明明从没有排练过,但南乙与秦一隅似乎有着某种天然的默契,连和声都浑然天成,一个漠然而冷淡,一个疯狂又炽热,势均力敌。

鼓点变得愈来愈燥,迟之阳疯狂加着花,牛仔外套已经打到脱了一半,勉强搭在肘弯,他的辫子都打到散开,搭在肩上。

“鼓手打完直接换了个发型!”

“太帅了……这四个人绝配!”

加急的鼓点压迫着呼吸,昏暗空间里,氧气愈发稀薄,每个人的理智都压缩了再压缩,轻轻一擦,就能擦出火。在这个临界点,南乙看向秦一隅,只是简单的一个眼神指引,他便心领神会,冲前方扬了扬下巴。

两人一起迈步,同时站上了音箱上,一左一右。一人高举手臂唱着,另一个则弹着贝斯,跟随节奏摇晃。

谩骂和质疑被巨大的尖叫淹没,每一个人都如同信徒般高举着手,跟随他们蹦着,跳着,嘶吼,放弃挣扎,宣泄情绪,从人变作野兽。

[谁期待你期待我]

[谁在乎你在乎我]

[谁需要你需要我]

[意志的缴械才是真正的堕落]

[锈蚀的链条休想给狮子上锁]

玫瑰色的光海照亮了南乙的面孔,烟雾迷离,秦一隅望过去,看见他若隐若现的笑、他摇摆的腰线、晃动的头发,他和贝斯融为一体的身体。时隔多年,他终于,再一次地感受到自己的心。

它正猛烈地撞击着胸膛,几乎要飞出这副躯壳。

他流着汗,大口喘息着,笑着唱出来。

[这颗心还鲜活]

[来试试撕碎我]

暴力的鼓逐渐平稳,如同雨点。

喃喃自语般,秦一隅重复唱着这一句,直到迎来尾奏,那是暴风雨后的平静。

后半段的他没有一秒钟看向台下,始终望着南乙的方向,汗水浸湿了睫毛,有些痒,很模糊,但隔着光与烟雾,他十分确定南乙也看了过来。他目光灼灼,浅色瞳孔里盛着两簇不灭的火。

这一瞬间,南乙仿佛回到六年前,舞台上的秦一隅被驱赶,没能唱完这首歌。他好奇后面的歌词,好奇秦一隅会如何收尾,于是在网络上搜寻着,在第二天的深夜,听到了末尾。那时候评论只有不到100条的歌,他不断循环,不断重复。直到将最后一句刻在心里,仿佛命运的判词。

而如今,他站在这里,和秦一隅一起唱了出来。

[我绝不得过且过]

[死去也会复活]

台下一声又一声“安可”,令秦一隅恍如隔世。

恍惚间,台下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兴奋的人潮里鼓着掌,两手举起,拿到嘴边,用尽全力冲他大喊。

“秦一隅!你这不就活过来了吗!”

仔细一看,啊。

原来是16岁的他自己。

一晃神,那身影换了模样,长了双这辈子他也忘不掉的双眼。

“牛逼——”

台下的一声尖叫将幻觉打破。

秦一隅如梦初醒,下意识地望向身侧,南乙就站在他身边,给了他一个很淡的笑容。

砰砰。砰砰。

这或许才是他死而复生的理由。

结束、鞠躬、退场,离开舞台……过程中,那些狂热的尖叫与呼喊一刻未停,几乎要湮没主持人的声音。刚进入后台,迟之阳就猛地扑过来抱住了南乙,是很重很满的一个拥抱。

“这是我们的第一场演出!太牛了!台下好多手环都亮了你看到了吗!操,我现在话都说不清楚!”

严霁也走过来,给了南乙一个拥抱,微笑道:“上台前小阳就说不论怎么样,唱完一定做第一个跟你拥抱的人,我就只能屈居第二咯。”

迟之阳耳朵立刻飞了红,“我可没这么肉麻!而且谁允许你叫我小阳了?”

“那叫什么你比较喜欢?小迟?之阳?”

“啊你别叫了,闭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南乙有些好玩地想,迟之阳也不能算是第一个和他拥抱的人吧。

目光穿过他们的肩线,他望向不远处的秦一隅。

这人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唱完后连站都站不稳,直接倒在了他身上。隔着一把琴,南乙摊开双臂,接住了他,像本能反应。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拥抱,好奇怪。站在熄灭了灯光的台上,他这样想。

“你喝醉了。”

浑身都很烫。

“没有。”酒鬼的本能则是矢口否认。

好吧,不喝醉也是不可能来的吧。南乙试图将他扶正,用很轻的声音随口说了一句:“清醒之后别后悔。”

谁知秦一隅竟然听到了,还听得那么清楚。

“我现在就是清醒的。”

南乙睁大了眼。

秦一隅说话有些含糊,“不是,你怎么不等我啊?”

说完这一句,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脱离了南乙的怀抱,半弯下腰。

后知后觉地,南乙轻声回答:“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现场太吵,下一只乐队已经准备上场,这句话显而易见地没被听到。秦一隅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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