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修仙界疯子的实验,看似没有伤害到大部分人的利益,但也留下来了一个颠覆一切的种子。
我知道师父杀了自己的仇人,成功的报了血海深仇,那时作为他的徒弟,我也是真心在为她高兴,但放在现在看来我只恨自己看的还不够清,没有看到师父背后都在隐藏些什么,也没有彻底看清那群以自我为上的疯子内心的想法。
每个宗门之间都有一场比武大会,起初的我并不清楚,为什么别人从炼气就可以参加,而师傅却要求我直到金丹才可以下山历练,甚至要让我历练到元婴期之后才能参加擂台。
毕竟当时她老人家是这样问我的:你要是想一生平平无奇的成长,那你大可以现在就去,但如果你想像为师一样创造修仙界,下一个奇迹就听为师的,毕竟相较于那些从小就一直牛逼到大的角色,我还是更希望你能和为师一样炸成一朵不一样的烟火,直接惊艳所有的人。
年少无知但心比天高的我,自然是答应了师父的想法,不过想来,就算那个时候我不答应师傅她老人家也一定会把我看得死死的。
但如果可以回到过去的话,宁愿不去参加这个擂台,平平无奇的到自己飞生……
多么讽刺啊,一个疯子为什么没有被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大门派弟子去收服,甚至还锻造出了好几把宝剑,那些宝剑为什么又不在他的身上……
我的身份最终还是被认出来了,原本我还在想,为什么像师父这样精彩绝艳的人,却几乎上没有在大陆上抛头露面过,就连胜威和她同一宗门的其他人都很少见她,为什么师傅指在自己面前将本命剑插入到阵法当中……
“好啊!我说我们宗传世的至宝怎么少了一把水系的?原来是被你这样的小偷偷走了,现在我以联盟的名义要求你归还我宗至宝,如若不肯你们一整个宗都要陪葬。”
“师傅真是大义,不过就算她真的把那把剑交回来了,也依旧要打断她手筋、脚筋还有灵根,包括他徒弟的也是一个小偷的徒弟,能正直到哪里去,师父有所不知,他在我们这一辈里头风评格外的差,整个人靠不住的同时还格外的小气,徒儿之前还见他私下里休息什么,增强自身速度的功法,为的不就是以后偷了东西之后好跑吗?我说为什么那段时间我丢了那么多灵植。”
“就是就是,他才这么大就和我们一样强了,指不定私底下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修炼手段,这种人不傻了,留着以后变成邪修给我们捣乱吗?”
“好大的一顶帽子,顶的让我的脖子都疼得无法抬起来了呢?不过怎么办?就算脑袋这么重,我却依旧没有弯腰,你们要拿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逼我臣服,并交出属于我的东西呢?”
“灵玩不灵,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反正不是你的东西,你永远都拿不到手。”
“这句话应该献给你们这群疯子才对。”
一个巨大的水系阵法突然浮现,我眼睁睁的看着师傅将比武的擂台变成了一个巨型的水方块,将所有人困在其中,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虽然我和师父一样,也是可以呼吸的。
那是我至今都不愿意回想的样子,因为我亲眼看到了师父阵法当中所有人的影子,长着獠牙,漆黑如墨,毫无人形,全是野兽。
也许是当时我太过于害怕,并没有看到师父的影子,但在那一刻我却觉得师父也是这一群野兽中的一人,是比所有野兽更加疯狂的存在。
我不理解曾经的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就像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真正正直的人,总是要死在黎明之前,而她所期盼的那片黎明却来的那样迟。
从比赛场地那一天一切闹崩之后,我就和师父开启了一段格外漫长的奔波,我知道师父那天并没有对任何人下杀手,但是就是有人传言师傅杀了很多人练气的筑基的都有,甚至还有几个凡人也被师傅杀死了,说她整个人的罪孽罄竹难书。
可是一个空间系画地为牢的阵法,在不加其他符文的情况下是怎么拥有攻击力的仅仅是因为,你们连在水中呼吸都做不到吗?
“伤害平民,又对无数无辜的小辈动手,还偷了我宗至宝,阵渊婉你可知罪。”
“我有没有罪,你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我今天就不认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当时你们故意培养出的疯子都没有打得过我,你觉得现在的你有资格和我打吗?”
“既然如此阵渊婉那你就去死吧,为你所犯下的所有罪行赎罪。”
“想逼得我去死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另外如果真的是赎罪的话,我挺好奇你们这群家伙会不会立刻魂飞魄散,毕竟骗骗人也就算了,要是连鬼都骗过去的话,我会觉得地府是个摆设的。”
“妖言惑众!”
我不知道那一战是谁赢了,我只知道那一战于我而言谁都没有赢,师父用自己的生命扞卫了心中的正义,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死伤惨重,可是师傅你都没有活着,见证一切真的是胜利吗?
我亲眼看着师父被一记利剑穿透了身体,而那个出手的家伙,和她一样身穿着白衣,这是他似乎没有站到太阳底下的勇气,只是在云层放了一击之后,便翩然离去,还留下了一句淡淡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