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捕捉到她的口误,“先帝的遗诏当真在姐姐手里?”
说漏了嘴,王娡脸色僵了片刻,也不再瞒他,“是,只是哀家不可能交到你手里。”
“姐姐当真要看着弟弟我去死不成?”
根本就没有人要让他去死。
他如今走火入魔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直视和理解。
“哀家实话告诉你,那诏书上不曾提及我们半句,你何必如此疯魔?”
先帝那样的人,即便真的忌惮她,真的忌惮她的母族,也不会留有这样的遗诏,只会在死前处理好一切。
刘启就是那样雷厉风行的人,即便晚年也只在椒房殿会有所软和,面对自己的母亲都不管不顾,何况是她和她身后的田家。
想起当年,王娡视线飘忽了一瞬,很快回神,“总之,你若是再这般无法无天,即便是哀家,也护不住你——”
刘彻容貌像了她,可性格却像是先帝,也像是椒房殿那位,平日里似乎万事不随心,但若是他感兴趣,或者触及逆鳞,能比先帝还要狠得下心。
真让田昐不管不顾毁了那遗诏,即便是王娡自己也没把握保住他。
所以只能死死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