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已经十年未曾叫出口的称谓。
只是他开口唤对方时,只看见对方轻皱的眉头,他于是福至心灵,改口唤她“姑娘”。
这才看见记忆中的人舒展眉眼。
听见她问,“不知公子姓名?”
刘彻记得自己思绪的凝滞。
她是不记得一切,还是单单不记得自己?
梦里的落寞也足以让人心沉,刘彻听见自己编了个假名,“王彻。”
记不起来也好。
其实记不起来更好。
他听见自己问,也装作初识,“姑娘贵姓?”
“免贵姓莫。”
“不知家住何处?”
“长安东街,叙游巷。”
场景戛然而止,刘彻睁眼,只看到长公主府熟悉的陈设,梦境和现实冲突之下,一时分不清界限。
“昨日送朕回来的人…”
平阳记得那人,“是个书生,陛下放心,我已经着重谢过了。”
书生…
不应该是个女子吗?
刘彻神情有一瞬凝滞,也有些急切,“那人住何处,姓甚名谁?”
他私下一向喜静,不然也不会躲到那么幽静的地方独自醉酒,连暗卫也只能在足够护卫的最远距离内,不敢靠近。
此刻被追问,只能请罪
“事出意外,臣等无从探听,请陛下恕罪。”
刘彻只觉得头疼,却还清晰地记得他问出的地址。
“叙游巷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