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薄巧慧(10)(1 / 2)

在椒房殿这些时日,刘启自言自语惯了,甚至觉得训练出了几分眼力,只看她闪烁的眼睛就莫名读懂了她的意思。

“你怎么不信?朕说的可都是真的。”

大言不惭,冠冕堂皇。

巧慧不吃他这一套,依旧坐的远了些,对他说的话半点不信。

他和太后从自己嫁进太子宫时就不亲密,如今争吵或许源头是为了她,但背后的原因绝对是积怨已久。

从她微微嫌弃和一言难尽的眼神里确定了她真的不信,刘启一时有些挫败,却又觉得新鲜。

这样的话,如果是对旁人,那人早就感恩戴德,再不济也会说些好听话恭维,可她却毫不顾忌,丝毫不怕自己会生气。

也丝毫不掩饰,她能看穿自己的内心。

这很不妙。

可刘启此刻却升不起猜忌和防备的心思,只觉得放松,以及放松下来后的疲惫。

沉默片刻,莫名想倾诉。

“母后依旧和以前一样。”

看得到江山,看得到社稷,看得见后宫,甚至看得见梁王,但好像就是看不见自己的亲儿子。

气氛霎那间沉闷下来,显得凉爽的夜风都有些寒意,听见他的话,巧慧看着他,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你是想说,朕也和以前一样?”

巧慧点了点头。

随后起身回了内殿,显然没有听他倾诉的闲情逸致,刘启下意识从她离开时不待见的背影里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自己和以前一样不招人待见。

好不容易升起的倾诉欲突然被打断,刘启难免有些遗憾,独自坐在夜风中许久,突然叹息。

“倒是与以前不一样了。”

他没有改变,但是她变了。

………………

属于皇后的凤印皇帝亲手交到了皇后手里,甚至是从太后手里抢来的,一时间宫里私底下议论纷纷,话题几乎全都围绕着椒房殿。

一直以来被人忽视的减椒房殿,突然变得瞩目了起来,一举一动都让人关注,巧慧烦的谢绝了出门的心思,却挡不住来客。

王娡是第一个前来拜见的人,这也是她入宫来,为数不多地几次拜见,很顺利地见到了椒房殿的主人。

她记得皇后容貌不显,如今上了年岁,却比之年轻时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第一眼看到她时,只会觉得清新怡然,甚至不会过多注意她的容貌,仿佛间田间的麦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安宁又平静,仿佛纯然无害。

但王娡不敢小觑,也不敢掉以轻心,恭敬地行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毕竟她算计栗姬的那一遭事情中,最后受益的,是眼前这个被忽视了许久的皇后。

她重新得到了皇帝的注意,自己和栗姬,几乎都成了她的陪衬。

看到王娡出现时,巧慧眼神有一瞬恍惚,看着眼前女子美艳的容貌,总觉得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好在不带恶感,所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白杏及时上了茶水,随后退下,留下殿内的私密空间。

察觉到她的视线始终在自己面上流连,王娡紧张了一瞬,不免轻问:

“娘娘在看什么?”

巧慧看了她一眼,提笔写了什么,王娡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她写的是个'故'字。

王娡猜测:“娘娘是说,臣妾很像一个故人?”

巧慧点了点头,的确是熟悉感。

但是像谁,她总归记不清了,所以不再纠结。

与她靠近时也莫名没察觉到恶意和防备,王娡心下的警惕也渐渐松懈,只是还记得来时的目的。

“听说栗姬娘娘触怒了陛下和太后娘娘,所以无人敢去探望。”

“倒是太子殿下孝心可嘉,今日去求了太后,好似要给栗姬解禁了…”

女子看似随口说起的闲话,实际上明褒暗贬,句句带着试探和暗示的机锋。

巧慧明白王娡的来意。

栗姬还有个做太子的儿子,靠着儿子也一时半会儿倒不了台,王娡显然对此颇为着急。

她不是来叙旧的,更不是来诚心拜见的,只是想为对抗栗姬找一个帮手,至少是要确定自己的立场。

确定她不会帮着栗姬,确定她不是敌人。

试探之词许久未得到回应,王娡稍显不安,只看到素雅的女子执起笔写了什么,随后放下了笔杆,起身回了内殿。

俨然是送客的意思。

王娡兀自沉默,视线落到桌面之上,看清她清隽秀丽的字迹。

神情逐渐复杂,却也暂时放下了心。

无论如何,至少此刻不是敌人。

………………

王娡很快识趣地离开,白杏禀告的时候,巧慧正坐在椒房殿后院的秋千架上,对客人的离开没什么触动。

她无意参与王娡和栗妙人的争斗,两人之间的战争本来和她这个边缘人也没什么关系,当初不曾介入,如今也不愿介入。

她讨厌栗姬,但不代表会甘愿成为王娡手里的刀。

王娡拜见皇后时,刘启正在宣室殿批奏章,听闻消息是一时怔愣,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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