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也不是同道中人。
此番也不过是让五弟看看他亲手送上来的助益,是如何为他所用,为他分忧的。
最好是能让五弟背后的高相也尝尝受挫的滋味。
“恭送太子殿下。”
李承鄞拱手。
视线范围内,新任镇北侯和太子殿下相谈甚欢。
李承鄞脚步放缓,还记得太子告诫他的话。
言下之意便是,让他最好安分一些,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太子却忘了,那东西本来也不是属于他的,而是他从大哥手中抢来的,血迹斑斑。
杀兄夺位,甚至还欲挑动战火。
他亦不想争,可不争之后呢?
太子会如他所说的那般仁慈吗?
他不会的。
不争,便是死。
死于高相手里,或是死于太子手里。
他的性命,母妃的死,大哥的死,顾家和陈家的冤屈...
清晨的朝阳洒在青年清俊挺拔的背影上,莫名有些孤寂和沉郁,李承鄞不自觉摸了摸袖间,那里藏着一封信。
信笺摩挲着的婆娑声让他稍觉安慰。
他不是孤身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