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安,”江落落吩咐道,“你去把那个箱子拿进来。”
“是,姑娘!”邢安出去后抱进来一个木箱子,江澈认出这就是江落落带过来的那个木箱子。
“这又是何物?”江老夫人探着头眯着眼睛,老了老了,眼睛也花了耳朵也聋了。
“邢安,打开给祖母看看。”江落落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
邢安打开木箱,一片金色让在场所有人眼前一亮,这是一箱金子?!
李缈卿和江莲莲眼睛都直了,这么多金子?!
原本想着江老夫人过世之后,她们就接下江府,说不上享尽荣华富贵,但也实属体面,可谁知道这丫头居然有这么多银钱?!
虽说江府是京城大府,但自从镇国公和其两个儿子相继过世之后,日子一度捉襟见肘。
圣上看他们祖孙可怜,赐给他们几间铺面,这日子才能过的稍微松快一些。
李缈卿盯着那箱金子,眼睛里恨不得长出手来,把那箱金子抱在自己怀里才踏实!
“这……是哪来的金子?”江家老夫人想了想,“也是落儿替谁治病的诊金吗?”
江落落点点头。
江澈也惊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妹妹居然把凌王殿下给的这一箱子金子拿过来了!
她这是要做什么?和今晚的计划有关?
“神佛菩萨!如今大夫的诊金都论箱收了?还是一箱金子?”江老夫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木箱子。
噗!江落落没忍住,笑了起来:“祖母!这是凌王殿下提前预支的诊金,他那个病可不好治。”
说到上官瑞,江落落心里一阵打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和山匪过招了?会不会有危险?
还有穆先生和纪大夫,他们都不会功夫,也不知道凌王府的侍卫有没有好好保护他们……
“落儿?”江老夫人摸了摸小孙女的头,这孩子,发什么呆啊?
“祖母?”江落落回过神,她挽着江老夫人,看着江澈,“每年中秋兄长都会祭拜父亲和母亲,落儿之前淘气,兄长祭拜父亲母亲时从不带上落儿,今年,落儿会同兄长一起,这箱金子,用来祭拜父亲和母亲,让他们知道落儿和兄长过的很好,让他们放心。”
江澈笑的悲凉,十年了,十个中秋,每一晚他都是在祠堂里跪到天亮。
这一晚,祠堂香火不断,他会在香火缭绕的牌位前,同父母亲悄声说说话。
中秋夜寒,往往一夜过后,他的衣裳都会被寒气浸透,腿早就麻木的没了知觉。
哪里是因为落儿淘气呢!
分明是他舍不得让落儿陪着他一起受这份罪,毕竟她还那么小,那么小就没了父母双亲。
“好,”江老夫人擦了擦眼角,“落儿也劝着点你兄长,这么多年了,每年中秋,他在祠堂跪着一夜,祖母就一夜没阖眼,这倔脾气,江家祖传的!”
江澈苦笑着:“让祖母担心了,澈儿不孝。”
“祖母放心,有落儿在,不会让兄长跪一夜的!”
江落落又露出了小狐狸般的笑容,今日祠堂夜里还有戏看呢!
“邢安,把箱子摆到祠堂去吧。”
“是,姑娘。”
又小坐了一会,江老夫人乏了,要回去歇着了,也让大家都各自回去或是歇着或是出去逛逛。
李缈卿带着江莲莲回东侧院了,江勉又回了铺子里。
江落落一行人回到西侧院,聚在江澈的书房里,关上了门。
“槿儿,前几日我交代你的事,你都记得吧?”江落落目光炯炯的看着槿儿。
“槿儿记得!”槿儿握紧拳头。
“你怕不怕?”
“槿儿不怕,槿儿要为江尚书和夫人,为小栓子报仇!”
“小栓子?”
江落落记忆涌现,好像江府曾经是有这么个孩子,是李大强买回来的小奴才,虽然很瘦小,但是长的很漂亮,很爱笑。
因为生的腼腆,其他下人总是欺负他,只有槿儿护着他,把他当弟弟对待。
江莲莲嫉妒小栓子眼睛长的好看,竟然怂恿下人挖了他的眼睛,把他扔到了乱葬岗。
槿儿知道后,冒着大雨在乱葬岗里翻遍了死尸,才找到他,把他背了回来。
可最后小栓子还是死了,死在槿儿的怀里,那天夜里,槿儿哭的天昏地暗。
“好!我们为小栓子报仇!”江落落捏紧了拳头,没想到江莲莲可以恶毒到这个份上!对了,是她教唆别人打伤了江落落,然后扔到乱葬岗的,她害死了江落落!自己怎么忘了?!
那好,江尚书夫妇、落落、小栓子,你们在天上看着,今晚的戏演完后,你们仇就都报了!
“落儿,你今晚到底要做什么?”
江落落的计划还没有告诉江澈,他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兄长,今晚落儿要在江府祠堂里上演一出‘魂归故里’!”
江落落眼里的精光看的邢安浑身一颤。
“魂归故里?”江澈不明白。
“我们祭拜完父母,落儿会在香炉里点上特制的迷魂香,二婶婶那样贪财的人,定会为了那箱金子过来祠堂,夜里来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