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汐手上的动作为之一顿,眸光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好像,大家伙都喜欢叫她汐儿,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兄,又抑或是回到冷家之后的众人。
叫她落落的,还真从没有过。
“我想,这样比较亲昵一些。”伸手,忍不住地摸了摸她的头,“为什么要易容。”
脑海里,还是绝情谷外那个灵动出尘的丫头,面对着黑了好几个色度的她,总觉得有些出戏。
“怕太好看被人惦记。”这话,有些大言不惭,但跟她的初衷相差无几。
夜君凛亦然一笑,“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想他,不就是因为见过真实的她才上了心吗?
“你们这样算计太子,就不怕他反扑得更狠吗?据我所知,他可是盯上时首辅了。”冷落汐说完,从空间里拿了药水出来,今天还要继续给他输液才行。
夜君凛的目光,紧盯着她手里的东西不放,“不这样的话,我查不出他把私兵养在哪里。”
她的东西,好像都很奇奇怪怪。
“他疯了吗?竟然养私兵。”冷落汐诧异,都已经是太子了,以后继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干嘛要搞谋反那一套。
“或许是因为,等不及了吧!毕竟我的那几个哥哥们,可都是在虎视眈眈着,当然,四哥除外。”夜君凛目视着她把针头推进自己的血管,不问也不抗拒,对她还是无条件的信任。
冷落汐调整了下滴液的速度,然后很是认真地看他,“你想坐上那个位置吗?”
如果想,她会帮他。
但夜君凛却摇了摇头,“我对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自保而已,若是哪天真动了这个心思,一定是因为我现有的能力,再也无法护住自己所在意的人。”
“我还以为,你的野心在那。”冷落汐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其实,她也不想被困在那道宫墙里面,她喜欢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玩闹人间。
“那你,想我去争那个位置吗?”如果她想,那他会去拼上一拼。
这一次,轮到冷落汐摇头,“不想,那个位置看似至高无上,但却被剥夺了自由。”
更何况,一旦成为了帝王,便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就算他再怎么的宠你,也扛不住大臣们天天劝你选秀充实后宫。
所以,她并不是对他没有信心,而是对这个时代的机制没有信心。
“好,那我们便不去争。”夜君凛冲她,温和地笑了笑,只是伤重的他,脸色有些苍白,精气神不是很足。
“可你有没有想过,太子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势必不会放过你。”冷落汐知道,有时候不是你想害人,而是别人要来害你,你不得反击。
夜君凛点头,“所以那个位置,绝不能让他坐上去。”
“那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冷落汐让他转过身去,给背后的伤口换药。
他的后背很精壮,也有很多伤痕,估计都是上阵杀敌之时留下来的,算是他战功的一部分。
“四哥可以,但他也无心那个位置。”夜君凛说完,轻叹了口气。
“可惜的是,虽然你们无心皇位,但他们却个个都视你们为眼中钉,觉得你们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冷落汐说着用力压了下伤口的边缘,发现没有被毒素所侵蚀,才放心的收起了手。
却不知,夜君凛疼得紧皱起了眉头,他怀疑这小姑娘在报昨夜之仇,只是他没有证据。
“所以,我便要搅乱这一池水,让他们谁也坐不上去。”夜君凛的眸底,闪过了一丝阴狠,立正挨打的事情,他再也不愿去做。
“没事,你们皇室子嗣众多,总会找到合适的那个。”她就不信,真的能歪一窝去。
夜君凛赞成她这个说法,“我跟四哥也是这么想的。”
总之,现在夺嫡的那几个,但凡其中一个坐上那个位置,都会容不下众多兄弟。
所以,他心底的压力,沉重到让他难以喘息。
“逸王他,寻到神医了吗?”冷落汐抿着唇笑,想找师父,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但凡夜君凛这个时候转过头来,便可探寻到她眸底的那一抹兴味的狡黠。
“没有,不过已经让人送消息过去了,让他不用再寻。”夜君凛很不喜欢这一种背对着她的感觉,总觉得差点什么,让他心底痒痒的,挠人般的不是滋味。
冷落汐把伤口包扎好后,终于对他说了句,“可以转过来了。”
然后又问,“你就真的那么相信我吗?若我解不了你身上的毒呢?”
“那只能说,是我的命数所定。”夜君凛抬眸看她,无所谓的样子,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
冷落汐被他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了话题,“陆宸风呢?他也需要挂药水。”
“话太多,被我骂回房去了。”他一醒来,他便絮絮叨叨的,听着心烦。
“那是让他过来,还是我跑一趟?”冷落汐问询着他的意见,还真没想到,像他这般冷情的一个人,陆宸风竟然敢念叨他,也是个狼人。
“把他能的,还想劳驾你。”夜君凛冷哼了声,然后冲外来了句,“千寻,让宸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