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会。
展兆康眼眶黢青来上朝,同僚们不禁问起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展兆康低头不语。
有得到消息的,跟身边的人交流。
很快,大家都知道展兆康得了皇上赏赐的两个宫女,回去被媳妇打了。
这些大臣,每家都有侍妾,对程月的行为纷纷讨伐。
“展大人,女人就不能惯着,如此悍妇,犯了七出之条,休了便是,以展大人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美娇娘娶不到。”
展兆康见事情暴露,也不再藏着掖着,说道:“我早就受够了那个悍妇,管天管地,我回到家中,就像坐牢一样。和离了正好,我又可以逍遥自在。”
“大人想得开就好。”
……
朝会后,展兆康被皇上单独留了下来。
皇上问:“听说你府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你怎么能任凭程氏胡作非为。”
展兆康说道:“当年,我被永安侯府赶出京城后,依赖岳父家生活,家产也都是她置办的。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贪图一个女子的财产,搬走便是。”
皇上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既如此,朕让内务府送去一应生活用品,今日你便正式纳了青儿和宁儿,来日,朕为你择一命门贵女做正妻。”
“谢皇上恩典。”
……
展兆康回到府中时,房间里已经布置好了家具,一应生活用品齐全。
一众好友被叫来庆祝他纳妾之喜。
青儿准备好了酒菜,正要开席时,裴致远的夫人花氏,带着家仆浩浩荡荡来到展家。
从酒桌上揪着裴致远的耳朵就往外走。
“你们这些臭男人,家有贤妻还不知足,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把你们的快乐建立在原配的痛苦之上,好好一个家被拆散,有什么好庆祝的!”
说着,回头指着诸位说道:“你们要是不走,我就把你们的夫人都叫来!”
几人一听,纷纷起身与展兆康告别。
……
桌上只剩下展兆康和青儿宁儿。
为了缓解气氛,青儿拿起酒壶给展兆康倒酒。
好好的宴席,被花氏搅散,展兆康有些不开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青儿和宁儿对视一眼,眼底露出喜色。
宁儿也给展兆康倒酒,展兆康来者不拒。
眼看着一壶酒下肚,展兆康脸不红气不喘,神情自若,青儿和宁儿郁闷了。
宫里的嬷嬷说,这酒有助兴作用,今天定能让她们成就好事。
为什么对展兆康没有用?
酒足饭饱后,展兆康才有了醉意,二人立刻把人扶进青儿的房间。
宁儿识趣地离开,体贴地关上房门。
青儿扶着展兆康到了床上坐下,正要给他宽衣解带。
突然,展兆康吐了。
看着床上的污秽,青儿恶心得也要吐了,立马把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内务府送来的被褥没有多余,青儿把脏的被褥扔出去后,没有新的换上,只能扶着展兆康出去。
宁儿一脸疑惑地看着青儿把人搀扶到自己的房间,问道:“青儿姐姐,怎么把大人扶到我屋里?”
青儿说:“今晚大人就住你屋里,我那屋脏得睡不了。”
把人扶着躺在了床上,青儿刚要提醒宁儿准备醒酒汤,就见展兆康又是一顿呕吐。
床又脏了。
两人好一顿收拾。
等收拾好了,展兆康冲着外面大声叫着随从进来。
随从推门而入,说道:“我们大人喝醉酒后会耍酒疯,未免伤了两位姑娘,还是让大人今晚睡书房吧。”
两人再好的性子也被展兆康这一顿操作给恶心到了,加上被褥都脏了,没了心思,摆手让随从把人带走。
……
人离开后,姐妹二人讨论起了展兆康的异常。
“青儿姐姐,大人喝了两壶酒,怎么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
青儿也想不明白,怀疑是药效不好,决定明日换一种。
这酒怎么对展大人不起作用?
那可是整整一壶。
次日,两人重新搞来了药,放在了饭菜里。
展兆康毫无防备地吃了,还是对两人没有那个意思。
这下真把两人搞蒙了,这次的药,她们喂了狗,效果立竿见影。
最后,两人找了大夫询问,得出了一个结论,展兆康可能不行。
难怪府中没有一房妾室。
……
花氏在店铺里遇到程月,感同身受,为她抱不平。
“程姐姐,你与展大人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就这样放弃不值得。
男人就没有不纳妾的,我家那个娶我进门前,屋里有两个通房,但咱们是正妻,有的是手段整治。
安分守己的,就当是养一个闲人,不老实的,就发卖出去,毕竟你还有两个孩子,要为他们多想想。”
程月说:“我的孩子们不需要依靠父亲,也能有一番出息,就像他当初没有依靠永安侯府一样。
与其留在府里看着他的莺莺燕燕给我添堵,不如出来一个人潇洒自在。”
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