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溪听到展星辰是今天才从京城出发,就追上了她,问展星辰,能否让小飞抓着自己,她想快点到边关。
小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载人长时间飞行过。
展星辰征求了小飞的同意后,说道:“抓住你在空中飞对你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行为。”
“我不怕危险,只要能早点到边关就行。”
展星辰想了想,从包袱里拿出了吊床,让沈听溪坐在吊床上,小飞抓住吊床两端。
沈家的马匹依旧正常行驶,小飞抓住一个人,虽然速度变慢,不过这个办法可行,当天夜里就到达了边关军营里。
看守的士兵见沈听溪从天而降,身边还有一位少年,诧异道:“少将军,你的伤好了?”
沈听溪眉头一紧,立刻推门而入。
沈听澜的胳膊腿上都缠着纱布,纱布上有血渗出,还在沙盘上推演战术。
听到动静,一抬头,看到妹妹和展星辰来了,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听溪,你这么快就到了,星辰怎么也跟来了?”
沈听溪心疼道:“你不是说只有胳膊受了一点伤。”
沈听澜笑道:“哥哥没有骗你,腿是前天才受的伤。”
展星辰走过去,把沈听澜按在椅子上坐下,拆开纱布检查伤势。
皮肉翻开,伤口很深,一看就不是近期伤的,若是再拖下去,伤口发炎起来会更严重。
展星辰从沈听溪的包袱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一些粉末在伤口上。
沈听澜疼得龇牙咧嘴,忍住了没有叫疼。
身上的伤口都撒了药包扎好,沈听澜给妹妹讲解这些天与敌军的战况。
说完了这些,沈听澜问:“你们来的时候,朝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才能把粮草拨下来?”
展星辰说:“我爹年前就跟户部筹备粮草军服,给大军送来。”
沈听澜听了,脸上露出笑容:“粮草能及时送到,将士们就能吃饱饭,要不然这场仗不好打。”
沈听溪皱着眉头:“如果朝廷已经押送粮草到边关,我们来的路上怎么没有遇到?”
展星辰说:“咱们走的是直线距离,遇不到很正常,估计押送队伍要迟几天才到。”
沈将军的尸体还没有下葬,沈听澜说,父亲临终前说要亲眼看到铁骑部被打败,才能入土为安。
沈听溪换上哥哥的盔甲,去见了沈将军一面,回来时两眼红肿。
……
次日,沈听溪一身盔甲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都把他当成了沈听澜。
斥候来报,铁骑部这两天安静得很,没有进攻的打算。
斥候离开后,沈听澜从里面出来:“铁骑部这样很反常,他们一定有什么阴谋。”
沈听溪说:“他们不进攻,正好能让将士们得以休整。”
沈听澜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有士兵把早饭送来,六个窝头,两碗稀饭,一碟子咸菜。
哥哥与士兵吃一样的东西,沈听溪没有意见,可展星辰的饭量很大,这些还不够她一个人吃,就想让人再送一些过来。
沈听澜阻止:“你们吃吧,我不饿。”
展星辰明明听到沈听澜的肚子传来咕咕声,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大包牛肉干,说道:“我带了食物,咱们一起吃。”
沈听澜过来吃了一个窝头和两片牛肉干,就说起这场战争的由来。
东盛和北离之间有许多游牧部落,这些部落依靠与东盛北离交换商品生活,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
挑起战争的起因,是因为铁骑部一群人来寻找丢失的羊,找到了东盛的军营,说羊被沈家军藏了起来。
沈家军里确实有士兵抓到了一只闯入军营的羊,当天沈家军都喝到了羊汤。
沈家军理亏,愿意出十倍的价格赔偿牧民。
可牧民说他们丢失了一万头羊。
这明显就是讹人,沈家军当然不可能赔偿一万头羊的银子。
争执间就发生了冲突,牧民被赶走。
没一会儿,铁骑部的首领就带着整个铁骑部的男人来到军营,找到沈将军要说法。
沈将军已经彻查此事,沈家军并没有藏匿羊群,知道这是铁骑部故意想挑起事端,于是就出来迎战。
铁骑部一个部落,根本不成气候,但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出战的队伍人数完全超出了铁骑部的数量,一定是有多个部落联合起来。
领头的是两位高手,目标非常明确,直接冲到沈将军面前与他厮杀。
铁骑部战败,可沈将军也在这次对抗中受了伤。
回来处理伤口的时候,军医说伤口上有剧毒,军营里药物短缺,配不出解药。
之后,铁骑部每天派队伍来战,打不赢就跑,这场战争持续了一个月。
朝廷的粮草一直延迟,军费和军饷也迟迟没有发,沈将军给朝廷上了两次奏折催促。
士兵伙食减少,与铁骑部对抗,沈家军显得力不从心。
年前,军医没有配出解药,沈听澜也派人出去寻找名医为父亲解毒,但无人能解。
沈将军毒发身亡,沈听澜又受伤了,只好给将军府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