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检查一些事情,”洛普喊道,然后跑出了大门。这个女人甚至没有穿外套来抵御这寒冷的天气。
埃利奥对马丁说:“我会跟着她,”
他这样告诉他,以防亚历山大和图尔回来发现他们两个都不在宅邸里。
对于吸血鬼来说,跑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很快就追上了洛普,“你要去哪里?”他问道。
“你知道这样突然跑掉会让人起疑的。不管是不是人类。”他说,这时她已经停止了奔跑,突然涌上心头的肾上腺素让她大口喘着气。
“我之前在研究一些东西。我想测试一下它是否有效,”她回答他,“谢谢你陪我。”
“别这么说。如果我没把你照顾好,我的手指可能就是下一个要脱离我身体的了。”埃利奥开玩笑道,逗得她笑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朝她手里的玻璃瓶子一扬下巴,她正小心翼翼地确保不会洒出来。
“可以治愈的东西。”
“在宅邸里不能做吗?”
“里面有人。”她指出这一点,让他恍然大悟。
如果他们乘坐马车的话,距离会短一些,但洛普却从宅邸的大门冲了出去。当他们到达森林时,她才意识到外面的天气有多冷。
“你想在哪里测试?”埃利奥问道,看着她四处张望,眼睛先看向宅邸,然后又看向另一个方向。
她离开了森林,最后停下来,埃利奥跟上去,见她停下也停下了脚步。他双手交叉,看着坐在树旁的女孩。
他看到她往树上洒水。先是洒了一次,然后把剩下的水都倒在了树根上,不知道她打算怎么治愈它。
他走到另一棵树旁,背靠着树,看着她。
洛普开始念咒。咒语在风中飘荡,她全神贯注地集中在植物上,这时她感觉到手掌上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她把手移开,后退了几步,看到树皮的颜色变得更深更棕,植物开始移动它的树枝,她又后退了几步。
埃利奥一直在静静地观察她,听到植物沙沙作响,开始移动。树枝上开始长出小叶子,鲜绿的颜色开始给树染上色彩。
他说:“你做了什么?”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
“这是一个治愈咒语,”她说,看着叶子继续生长,比周围其他树上的叶子都要茂盛。
洛普很高兴咒语起作用了,她等着图尔回到宅邸。当他回来的时候,她让他坐在床上。洒上她手里剩下的水。
水进入图尔的眼睛时,他瞪大了眼睛,“你在干什么,小老鼠?”
当他到达房间时,洛普已经拉住了他,急切地让他坐在床上。他最初的想法是他的小老鼠急着要跳到他身上,但他没想到会有洒水这一出。
“给你洒圣水,”她一脸严肃地说,又洒了一些水,他笑了。
“我罪孽深重,圣水可能对我没用,”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嘘,”她示意他安静,他等着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你是在试图驱魔吗?”当她开始低声念咒时,他问道。
见她没有回应,他便安静下来,等着结束。洛普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念完咒语后把手移开。
她紧紧地盯着他看,想看他是否有任何变化。图尔也回望着她,不知道她洒水在他身上想达到什么目的。
洛普等了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她终于听到图尔问她: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她抿紧嘴唇,反问他:“你感觉到什么了吗?有任何变化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她焦急地等着他说些什么,但图尔给了她一个疑惑的表情。
“很冷?”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看起来就像马丁从花园里拔出来的那朵枯萎的花。伤口和树都恢复了原状,洛普本希望她也能治愈图尔的堕落。她有能力净化,她所要做的就是改变咒语,将自己的能力融入其中。这就是她之前所做的,但图尔并没有任何变化。
她走上前去站在他面前,问他:“你能改变你眼睛的颜色吗?”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希望它们能从红色变回黑色,但看到它们时,她的心沉了下来。
图尔伸手拉过洛普,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是在试图治愈我的堕落吗?”他温柔地笑着,安慰她此刻低落的心情,“你真是太甜了。”
“我本来希望它能起作用的,”她轻声说道。
那天在森林里,洛普看到图尔的眼中一次又一次地掠过痛苦,那是他闻到毒气时的痛苦。他努力保持清醒时的痛苦,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她想帮助他,但堕落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