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残酷,但洛普从未经历过像这样的事情——一位父亲为了让儿子活下去,却陷入了这样的困境。
她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她母亲想要杀她,但她至今仍然无法弄清楚原因。
她无法想象那些父母为孩子而战,努力让他们活下去、呼吸、保护他们免受这个残酷世界伤害的孩子是多么幸运。
她的心因回忆起这些而感到痛苦,她将这些感受从脑海中拂去。
“你知道女巫们在哪里吗?”图尔问道,而那个男人则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而双手紧握,感到沮丧,“这里可能还有一些住在镇上的黑女巫,但要找出她们来会很困难。如果黑女巫要来这里取东西,她一定已经在这里了。埃利奥,”他喊道,“你觉得我们能在一个小时内关闭镇上的检查站吗?”
“当然。我会去通知守卫,让他们进行检查,”埃利奥迅速回答道。
如果黑女巫还没到这里,她们就不可能轻易进入镇子。如果她们出现了,那就意味着她们一直住在这里,而镇上的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
现在他们必须过滤进出镇子的人,同时派一些人去森林里侦查。
“我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我从未见过女巫,”地方官回答道,看起来很担心,“我们总是通过我收到的信件进行联系。”
“这意味着你很快就会收到另一封信,告诉你在哪里与女巫见面,把这些交给她。”图尔的眼睛眯了起来。
黑女巫们很愚蠢,但也有一些聪明的。如果这个人是负责处理吐息草的,那就意味着这个黑女巫知道不能被任何人抓住。
在与地方官又交谈了几句,警告他不要逃跑或做蠢事后,他们三人走出了办公室。当他们走出来时,一个坐在屋顶上的人盯着他们看。
她的眼睛像蛇的瞳孔一样细长,但面部特征仍然非常像人。那个女人用她薄薄的舌头舔过薄薄的嘴唇。
看来地方官还没被发现,因为她没看到他们把吐息草带出办公室。吐息草就藏在那里。
图尔在与埃利奥交谈时说:“我们被人监视了。”
他没有回头去看屋顶上那个女人,她一直在那里盯着他们看,密切注意着他们的动向。
“屋顶上那个像猴子一样的人吗?”埃利奥问道,他们一走出来他就注意到了,但他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我或许应该看着地方官,以防他变成死鱼。”
“对,那样比较明智。如果她在这里,那就意味着已经有其他人进入了镇子。我和洛普会在镇子里四处看看,和簿记员谈谈。”图尔通知道,埃利奥点头表示同意。
红发男子走到办公室的窗边,从外面往里面看,通过窗户的反射,他看到那个黑女巫仍然坐在屋顶上盯着他们。他抬起手,拨了拨自己波浪般的头发,仿佛在整理发型,然后转身离开了。
“抽几支烟应该足够让他放松了。”埃利奥与图尔握了握手,然后转身回到办公室,看到地方官皱着眉,“我忘了我们是要一起抽烟的。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些点心,准备好了吗?”埃利奥问那个男人。
坐在红泥砖砌成的屋顶上的黑女巫盯着那个返回办公室的吸血鬼,她的脸色变得阴沉。前一刻她还在那里,下一秒就消失了,去通知镇子里的其他女巫。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洛普问道,当他们独自走开,开始向簿记员的住处走去时。
“像什么?”他歪着头问她。
洛普张开嘴,但又闭上了,摇了摇头。
“告诉我。”他催促她说话。
她的问题其实没必要问,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图尔一直都是这样,但看到地方官因为儿子失踪而陷入困境,她原本希望他能对此事稍微敏感一些。
“如果你不必要地开枪,就会浪费子弹。”她转移了话题,但图尔没有放过这个话题。
她抿了抿嘴唇,努力把话说对,以免引发两人之间的争论,“告诉那个男人他儿子死了——”
“这是事实。”图尔在她的话还没正式开始之前就打断了她,“黑女巫向来以残忍无情着称。她们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需求,我想我不需要过多地强调这一点。”
“几句假话或许能让他安心一些。”洛普反驳道,她的脸也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