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不想变得像她母亲那样。成为黑女巫是她不想走的路,“我不想变成那样。”
“你不会变成那样的。就像你说的,这可能是身为两种不同女巫的后代所产生的副作用。不同种类的女巫的咒语和程序必须不同,它们的反应方式也会不同。”他们站起来,图尔把洛普拉到自己身边,“如果伊莎贝尔姑妈写下了这些,那么她可能使用了禁忌魔法。”
洛普走向其中一个玻璃架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细缝。她觉得自己现在看到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这不应该发生的。
他们只是在测试药剂是否有益,而且他们也是通过药水的气味来判断的,但谁知道她竟然会走上禁忌魔法的道路。
“有可能是因为亚历山大是另一种女巫,所以药剂没有伤害到他,他可能对此免疫。”图尔提出了一个理论,解释刚才可能发生了什么,“如果这是真的,亚历山大,完成药剂吧。”他对表兄说,而后者只是皱眉看着他。
“我们怎么知道它不会再次反噬?”亚历山大领主问道,他并不感兴趣去测试禁忌魔法是否会影响到他。
洛普转过身,看着正在思考该怎么办的亚历山大领主,“好吧,我们来测试一下。”
说着,他弯下腰,又往药罐里加了几样东西,然后开始念起咒语。那些咒语是用女巫的语言写下的,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再使用这种语言了。
“我需要一个测试对象,”亚历山大看着洛普和图尔说,他们是房间里唯一的人。
“我们不确定它会对纯血吸血鬼产生什么反应。我们的正常治愈机制比其他生物高,如果我们使用药剂,我们不知道它会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起作用。”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洛普,她感觉自己就像那只即将被献祭的山羊。
同时,她也想知道它是否有效。如果它能治愈,那他们制作的药剂——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像蛇的那种——就值得一试。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亚历山大走向她,脚步无精打采,直到他按下房间里的铃铛召唤他的管家。管家到来时,男人掩饰住了对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情的惊讶。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亚历山大领主?”管家问道,向他低头鞠躬。
“坐下吧,马丁。我们正在尝试从我母亲的一本书里做一项实验。”听到这里,管家的眼睛微微睁大。
人们可能会误以为他睁大眼睛是因为他要成为实验对象,但事实并非如此。
亚历山大从小和马丁一起长大,能够捕捉到管家微妙的表情变化,“马丁,有什么问题吗?”他歪着头问道。
在洛普看来,管家依然保持着那种冷漠而坚硬的表情,似乎没有变化。
她看着管家回望着亚历山大领主,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人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一样。
另一方面,管家记得夫人和前领主还活着的时候的事情。他没有去看那些书,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带来了什么。
“这些是伊莎贝尔夫人的失传之书。”
“失传?”亚历山大问道,看到答案就在眼前,无需向外寻找。
“夫人遇到扎卡里爵士并婚后开始住在这里后,她把一些书存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爵士还建了一个图书馆,夫人经常去当地的图书馆并藏书。有些书并不属于那个图书馆。议会在知道一位纯血领主与一位白女巫结婚后,前来进行检查。这每六个月发生一次。有时作为突击检查,时间间隔可能更短,但在两年后,检查就停止了。”
图尔插话道:“那一定是尼古拉斯被任命为议会首领的时候。”
这让他在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想知道是他的姑姑推动了尼古拉斯成为现任议会首领,以便他能为她所用,还是尼古拉斯自己采取了行动。他听说过他们多年来一直认识,但那只是一厢情愿的感情,后来他的叔叔扎卡里出现了,赢得了姑姑的芳心。
管家马丁说:“有一天,扎卡里爵士决定按照传统在这里举办冬季舞会。就是在那时,这些书不见了。丢失的书正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些。”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书上。
“你怎么知道这些就是同样的书?”亚历山大质问他的管家,后者在这所宅邸里待的时间比他还要长。
“它们是关于蔬菜的。她发现它们不见了之后非常生气。当时的主人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因为搜查只会引起怀疑。她担心书里写的其他内容会被人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误用。”管家说道,这是洛普听到管家说得最多的一次,“她说,如果有人发现了她和她弟弟写的东西,那将是一个灾难。”
“弟弟?”洛普脱口而出。
“母亲有一个年幼的弟弟,但她说他在沃维尔的火灾中去世了。”亚历山大回答她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