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被追进小巷,但很少有女巫能抓住她,因为大多数女巫都在外面战斗,喜欢把新建成的城镇搞得一团糟。
当她们终于离开后,城镇变得安静而荒凉。大多数人躲进了屋里,有些人在外面,有些人则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那些试图绑架人的黑女巫没有成功,因为沃维尔领主在与图尔谈话后,已经派手下前往这两个城镇了。
洛普一路回到图尔身边,他也在找她。看到她手上的血迹,他拉起她完好的另一只手臂,“你受伤了。”他说着。
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图尔准备把她带回旅馆,这时,建筑物中的一扇门打开了。
光线从打开的门缝中吱吱作响地射了出来,周围一片漆黑。当门进一步打开时,他们看到那不是别人,正是洛普匆匆躲过的那位女士——那位白女巫。
“你需要给伤口消毒。”她轻声说道,眼睛看着站在外面的这对情侣,“我可以帮忙。”
洛普看向图尔,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吧。”他说着,两人走进了屋里,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屋里看起来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东西。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张床垫。厨房里有几件餐具,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除非把两个灯笼也算作屋里的物品。
“我本来以为你们是猎巫人的,直到我看见你杀了那个黑女巫。”女士说道。
看着屋里寥寥无几的物件,洛普猜想这位女士可能没有家人。她注意到的一点是,白女巫们过着孤独的生活,没有家人陪伴。找到一个白女巫家庭是非常罕见的。她们的亲生父母经常被杀害,这让她们不得不独自走在一条不得不躲避他人的道路上。
当这位女士看着图尔时,他一言不发。于是,洛普转而与白女巫交谈。
“黑女巫多久攻击这里一次?”她问道。
图尔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们。洛普注意到这位女士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眼中对他流露出淡淡的渴望。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自从她承认自己的感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盯着图尔看。以前她从未在意过这些,但现在,她感到不舒服,更别提站在她面前的女士非常美丽了。尽管这位女士美丽动人,但洛普还是不喜欢她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盯着图尔看。
洛普心想,这位白女巫真是肆无忌惮。同时,她又提醒自己要保持礼貌。这位女士主动提出要帮她,对她无礼是不对的。这样做对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能把外套脱下来吗?”她说着,看了看手臂旁边沾满血迹的外套,“这个镇子是最近才建起来的,我们村民上周才搬回来住。这是几个月来的第一次袭击。”她回答了洛普的问题。
“哦,”洛普心想,这说得通。
她脱下外套,露出被黑女巫指甲划出的深深伤口。伤口还在流血,看上去很新鲜。
“这是我第一次来沃维尔。”
“是吗?希望你在这里的逗留会比……”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宁静,洛普的耳朵里还回响着枪声。
她吃惊地看着那位女士,她手里原本端着一个碗,现在碗已经掉在地上了。她的身体看起来就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子弹打中了她的头部侧面,她停止了说话,身体平躺在地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你为什么杀了她?”洛普震惊地问。
“她并不是她看上去的那个人。”图尔说着,把枪放回背后。
“她也是黑女巫吗?”但这不可能。
黑女巫和白女巫对香水的反应略有不同。黑女巫的真身会在嗅到香水或接触到香水时显现,而白女巫则需要时间,因为她们没有其他形态可以转变。
“不,她是白女巫。你知道吗,好人中也有坏人。她打算给你下毒。”他走向那名女士,用脚踢了踢那个碗,“这里住着极少数白女巫。如果她们还在这片土地上,由于当前的状况和形势,她们会待在教堂里。如果这东西溶解在你伤口里,你也会像她一样很快躺在这里。”
图尔几乎没有任何怜悯或同情,他用脚把女士的身体翻过来,让她面朝天花板。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吗?”洛普被这个发现惊得目瞪口呆。
“是香味告诉我的。这种毒药是由某些有毒的花制成的。我第一次遇到巴思时,她有很多这种毒药,我用自己的信息换取了她的生命。”
洛普不敢相信,竟然有白女巫会对同类下毒手,而她刚才还在为这位女士没有家人而同情她。
死去的女士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灵魂已经离去,只留下一个空壳。
看来这里谁都不能信。
洛普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